出了车祸,再也无法站立。
这一切明明不是林漫的错,但受惩罚的却是林漫。
她重新回到姥爷身边,呆了四年。
再次回到林家,林清树的生意已如日中天般,但林漫已经找不到叫他父亲的感觉。
置身林家,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林漫不喜欢徐寒迟。
徐寒迟只比他大四岁,却从上初中时一直被林清树扶持,直至现在,还留在了林家。
明明她才是林清树的女儿,唯一的孩子,林漫讨厌父亲被人占据的感觉。
一开始见到徐寒迟,她本能的排斥,她不明白,为什么收到父亲重视的徐寒迟,会被派来天天接送自己。
这难道不是变相的监视?
怕她再度惹出什么乱子来。
可渐渐的,林漫似乎发现,徐寒迟并是不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林漫。要不要吃烤饼?”徐寒迟的声音打断了林漫的思绪。
她抬头,未低落的眼泪中映着璀璨的灯火。
徐寒迟一愣。
他低头去翻纸巾,林漫手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或许是夜色太温柔,也或许是湖水太虚幻。
大自然的真诚以待让她彻底放下防备。
林漫急着站起身,徐寒迟正好找到纸巾,回头正要俯下身子。
俩人在对方眼里倏地放大。
林漫呼吸一滞,察觉到什么一般猛地转开头,却还是晚了一步。
有什么柔软而温润的东西,擦过她的脸侧。
林漫愣住,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对……对不起。”良久,她反应过来。
徐寒迟回过神,不自然的动了下喉咙,移开视线,轻笑:“是我占了你便宜,我道歉才是。”
林漫心脏砰砰的乱跳,已然失去控制。
她曾肖想徐寒迟嘴唇的温度,刚才接触的一瞬间,她知道了。
手指温凉的他,嘴唇却是热的。
没等林漫回复,徐寒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到良叔身边拿东西。
神情恢复自然,把刚才两人亲密接触的意外,只当做意外。
东西已经全部考完,良叔端着罐啤酒坐到林漫身边,看着苍茫夜色,喝了口酒。
“林漫,你多大了?”良叔问。
“还有四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高考有没有想过考哪里的学校?”
林漫想起了乡下的姥爷,老实回答到:“想在本市念大学。”
良叔显然惊讶,“现在的孩子,不是都想早早离开家里,去外面闯一闯?没有几个人愿在本地上大学的。”
“我走的太远,怕没人照顾我姥爷。”
“你姥爷?林太太的父亲?”王良捕捉到这一号人物,眯着眼睛和徐寒迟对视一眼。
“嗯。”林漫点头,想起姥爷又一阵心酸,“妈妈出车祸后,就再也没去看望过姥爷,姥爷身体不好,我想大学留在本市,多照顾照顾他老人家。”
王良点点头:“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林漫笑笑:“不瞒您说,现在爸爸发达了,但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全是姥爷。”
徐寒迟眼中,林漫一脸苦涩。
王良举起易拉罐,仰头喝尽,手指捏着瓶身,攥了攥,扔到了脚边的垃圾袋中。
“林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