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最后传给他的照片,就是被放大的小金佛吊坠。
附带的另一张照片中,林漫对着镜头比着v字,配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金饰品,真是俗气,又傻里傻气。
徐寒迟手腕微微扭动,小金佛在空气中划出半圆的弧度。
四年前,徐寒迟曾意外地见过林漫一面。
那时,林清树资助着很多学生,只有一个名为徐寒迟的人,在这个信息极为发达的时代,年年以手写信的形式,坚持向这位林先生致谢,并在字里行间表现出希望自己学业结束后,进入林家工作的意愿。
领袖别墅区刚建起,林清树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一块土地资源,在别墅区中心建立起了这所可以称作为庄园的私人别墅。
清树地产正式成为当地房地产业的领头者,报纸上又登出一重磅新闻:清树地产老总之妻遭车祸,毁容or截肢?
徐珩在消息报道出的同时,与他失去联系。
徐寒迟开车状似无意地经过林家别墅,看到了豪门中极为常见的场面。
“林漫你听话!”林清树站在别墅门前,一脸的严肃地对林漫说,“你先去你姥爷家住段时间,转学手续已经都替你办好,等你妈的事情处理好,爸爸就接你回家。”
“我不要。”被称作林漫的女生看着才十三四的年纪,瘦小的脸上神情倔强,“爸爸,车祸不是因为我,为什么妈妈不想见我,还要赶我走?”
林清树抿了抿嘴,极为耐心地缓声说:“你妈妈不是不想见你,没有人说车祸是因你造成的。”
“我没有无理取闹地让妈妈去接我放学,我更不知道妈妈肚子里有了小弟弟。”林漫极力辩解,“为什么你身边的身边的人都说怪我?”
“林漫,我再重复一遍。”林清树按住林漫颤抖的肩膀,一字一顿清晰说:“你妈妈的车祸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因此有心理负担,让你去和姥爷住段时间,只是想让你妈妈有时间去接受这一切,爸爸是怕她看到你有应激反应,你明白吗?”
林漫咬着唇,仍是扬着下巴,徐寒迟可以看出,她是在极力忍住泪水不落下来。
但到底是个孩子,眉毛皱作一团,她的泪水如掉落的珍珠般,哗哗坠落。
“我不走,你们凭什么让我走!”林漫摇头,“为什么不让我陪着妈妈等她脱离危险期,爸爸,咱们的新家我都没有看一眼,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要赶我走。”
“林漫,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可真生气了。”林清沉下脸,转头对司机说,“陈帅,你负责把她送到地儿,送不下她,你也别回来了。”
司机为难地看了一眼抽泣不止的林漫,终究是不忍丢掉自己饭碗。
迈动脚步去拉扯林漫,“小姐,别惹先生生气了。”
林漫闻言瞪了陈帅一眼,恶狠狠的纠正:“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惹爸爸生气。”
林清树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挥挥手:“我一会儿还有新闻发布会要出席,你们别耽误我时间。”
“小姐。”陈帅拉住林漫的胳膊,手下用力将她往车里拽。
林漫拼命甩手挣扎,尖声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陈帅看了一眼林清树,见他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出声阻止,就变本加厉地用两只手去拉扯她。
林漫被陈帅扯的胳膊要断掉,见挣脱不掉终于急了眼,低下头恶狠狠地一口咬上王帅的手。
“啊——疼。”陈帅惊呼一声,撤回手抬头看林漫,见她早已快步跑回抱住了林清树。
林漫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