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扯了扯自己的裙摆, 浑身不自在。
花姐的目光放在穿着露肩裙的黑发黑眸少年身上, 他脖子上暗黑色掐痕显得十分突兀, 还有着些许脆弱的诱惑。
女人留着细长指甲的手指在饰品盒中挑拣了一番，挑出一条缠在脖子上的蕾丝项链，“喏, 把这个戴上。”
华云本来是想拒绝的, 穿女装已经够羞耻的了, 戴上蕾丝项链仿佛一件可以拆开的礼物。
然而这根本没完，华云和苍凛最终经过了花姐的一番包装，如同两个花瓶一样。
华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打扮的像公主一样的假女孩子，黑色的发顶带着蝴蝶结蕾丝发卡，耳朵上吸缀着同样款式的耳环, 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像是和谐社会时候某宝展示同款商品的模特。
苍凛穿着一条冷艳的黑色裙子, 头顶戴着一顶黑纱礼貌，网纱遮住了半只眼睛, 只露出另外一只霜寒色泽的银灰色眼睛，他的右手被缠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绷带，如冰雪中的黑暗女王, 又带着腐朽、死亡的诡异气息。
华云不得不承认花姐没有看走眼, 果然会有人喜欢这种残缺的凌虐美。
他有些焦虑和惆怅，在这样一个看管严密，打手遍布的地下保健店里面他该如何保住他的节操和好兄弟的节操, 若是放在之前他哪怕还有一点异能和力气时，分分钟钟让他们开花，血流成河，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华云突然想到他还会保健按摩的手艺，毕竟保健按摩课的教授都夸他了，还愿意给他开绿灯的后门，他还能再抢救一下。
“其实我很擅长按摩的。”华云用正直地语气道，靠手艺吃饭，求不坐台。
苍凛投射过来微微疑惑的目光。
“嗯，看来有好好学习我们的镇店之宝。”花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的像一朵花似的，“今晚在客人那里给你们好好表现的机会。”
“……”华云，他说的按摩师正经的保健按摩，根本不是不纯洁的大保健啊。
花姐不遗余力地讲解着今晚要注意的事情，以及新人应该遵守的规矩。
“我要喝水。”苍凛turnaround冷静地要求道。
“看在你们还算听话的份上，是有水和营养剂的。”花姐拍了拍手，门外很快有人将东西送上。
苍凛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水，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水里并没有下东西，他将其塞到华云手中，面无表情地吞下一管营养剂。
“等你们为大老板赚到钱，成为店里的头牌红人，到时候想吃什么有什么。”花姐道。
温热的水流缓解了嗓子的疼痛，华云大口地喝完了杯中的水，一边敷衍地应着。
对于包装的最后一项化妆，华云坚决地拒绝了，他一点都不想被画成花姐那样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涂着血红嘴唇的样子。
“不化也可行，你们俩底子好，又年轻，未经修饰的模样就这样美升值的潜力更大。”花姐笑的合不拢嘴。
直到他们两人和其他几个穿着风格各不相同的公主裙的女孩子被放置在后台，才有了没被人寸步不离盯着说些悄悄话的时候。
时间不多，华云抬起眼角，用胳膊肘顶了顶苍凛，“你不会真打算今晚被卖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呢？”苍凛面无表情地问道。
“……”华云，苍凛的神色与表现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要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大了。
华云皱着眉头，附在苍凛耳边悄悄道：“上台后配合他们，等他们竞价完毕后，一定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