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肖挺觉得肉都疼了。
“那能不能再多借我几本,过几日还你。”方槿桐笑逐颜开。
肖挺阖眸,又听肖缝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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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风楼出来,手中多了半个人高的棋谱拓本。
肖挺来送,一脸强颜欢笑,方小姐走好。
方槿桐笑盈盈道,多谢肖掌柜,我过两日就来还。
那方小姐记得,肖挺手都掐疼了,脸上还要赔笑,清风楼的半个家底都在这里了。
马车缓缓驶离,方槿桐摸着狗蛋的头,原本是去赔人家的,结果又拿了这老些回来。
阿梧叹道,三小姐,就两日,这么些能拓完吗?
方槿桐想了想:“两日是虚数,拓本嘛,肖卿逢应当也不会着急的。”
“也是。”阿梧笑了笑,“方才,奴婢还以为三小姐要把狗蛋抵出去呢!”
方槿桐嫌弃道:“它也不值钱吧。”
“嗷呜~”狗蛋抗议。
……
到了医馆门口,阿梧扶她下马车。
车里的‘拓本’,阿福说安顿好马车后,送到西苑来,方槿桐道了声谢。
门口的小厮见了她,赶紧迎了上来:“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方槿桐询问般看她。
“有客人来找三小姐,等了大半日了,在东苑同少东家说话。东家夫人让我在门口候着,说见到三小姐就请三小姐赶紧来东苑一趟。”
来找她的客人?方槿桐嘴角牵了牵:“从哪里来的?”
小厮想了想:“定州。”
适才入夜,元洲城内华灯初上。
马车上,沈逸辰忽然指尖颤了颤,重重扣紧榻边。
清风晚照,车内微微有些凉意,柔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铺在脚下的毛毯不觉染了一层清晖。
“侯爷。”沈括恭敬执礼,唤了一声。
他随侯爷前日里到的元洲城,元洲城内却突降了一场大雪。
他们自怀洲来。
怀洲地处偏南,带的衣衫单薄,侯爷染了风寒,撑了一日不见好,就近到了“仁和”医馆开了幅汤剂喝。大夫说侯爷风寒染得浅,这剂汤药喝完当有困意,回头睡上一夜,发身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