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到了东苑,方槿桐看着她气色倒是好得很,还透着红润。
方槿桐心知肚明。
只怕是槿玉上午听说爹爹和二哥要回京了,怕爹爹和二哥将她一同带回去,不让她去定州了,故而躺在西厢房内装病。
眼下爹爹和二哥已经离开元洲城了,她心中的念头也就放下。
“大伯母,嫂子。”方槿玉招呼。
陈氏便唤她到跟前来,左右方如海还没从前院回来,开饭还得等些时候。这里是医馆后院,脉枕是有些,陈氏要给她号脉。
方槿玉勉勉强强伸了手,一面道好多了,让婶婶记挂了。
陈氏把完才算安心:“看起来倒是无碍,只是夏日里要少吃些冰碎子。”
方槿玉赶紧点头。
陈氏又嘱咐了碧桃要记住的,碧桃一一默下,方如海也从前院里回来了。
陈氏吩咐思语传菜。
槿桐也抱了岁岁坐过来。
四个月起,孩子便可以添辅食,岁岁是五个月添的,开始是些蛋黄,米粉,后来便是蔬果泥之类。到了一岁上头,看着大人在桌上吃饭,就眼巴巴瞅着,既好奇又嘴馋。后来每到吃饭的时候,都要守着吃上两口才肯下桌。
钟氏将岁岁抱过来,岁岁有自己的凳子和餐具。
一家人吃饭,有不少时间在同岁岁玩,一顿饭用的也快。
家中有个孩子,果真热闹了许多。
饭桌上,陈氏问起肖缝卿来,方如海看了方槿桐一眼,方槿桐似是并不知晓肖缝卿是谁,还在喂岁岁鲫鱼粥。
屋内人多,方如海便随口应了陈氏。
陈氏叮嘱,肖家生意做的大,人脉也广,趁他在元洲城时多过问些。
方如海应好。
午饭过后,钟氏在一旁哄岁岁午睡。
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两人就在厅中陪着陈氏说了会儿话,等岁岁差不多睡了,陈氏也要去歇下了,两人便都起身。
“槿桐,我有事同你说。”方如海唤住她。
“好。”方槿桐意外。
方槿玉便先行回了西苑那端。
前两日回暖后,元洲城的天气便很好。
不说疏柳新塘,草芽漫漫,这苑子倒是适合闲来散步了。
方如海同方槿桐说话,阿梧便在身后远远跟着。
“槿桐,你可认识成州肖家的老板,肖缝卿?”这里没有旁人,方如海也不特意隐瞒。
成州肖家,肖缝卿?方槿桐摇头,一个她都不认识,只是成州肖家是国中首富,她在京中早有所闻。
方如海便从袖袋里掏出一本手卷。
手卷颜色有些旧,方槿桐觉得在何处见过,等接到手中,才看到“纪九残局”几个字。
“原来是他。”低头自言自语一句,随后抬眸看向方如海,“怎么在大哥这里?”
方如海轻笑:“他来医馆看病,我给他诊脉,脉象四平八稳,身强体壮。然后才说明来意,说你是姑娘家,不便唐突来访,让我将这本手卷给你。”
特意造访,就是为了给她这卷残卷?
方槿桐垂眸。
方如海又笑了笑:“如何认识的?”
方槿桐如实道来:“清风楼观棋的时候,他正好在我隔壁,说了两句话。”他说是清风楼的东家,没想到是成州肖家。
他真的把这本“纪九残局”给她了。
说这本手卷不珍贵是假的,无功不受禄,她当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