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时卿当时的回答是,“不会的。”
可后来,时卿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没有给她留下只字片语,就那么的走了。
除了给自己寄来了一个快递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话留给自己了。
在那么一瞬间里,画意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信仰,再次崩塌。
画意不知道时卿家住在哪里,只知道时卿是从d市转校过来的,除此之外,她对时卿一无所知了。
她甚至忘记问时卿了,为什么知道那一晚自己在医院,赶了过来,直到现在画意想起,也没有明白,那时候时卿是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的。
……
搁置在一旁的手机欢快的唱着歌,画意回过神来,拿着手机看了眼,伸手擦掉自己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来的眼泪,她接通电话。
“喂。”
时卿的声音透着电流清晰的传到画意的耳边,“画意,吃药了吗?”
那边风好像很大,画意却依旧听清楚了时卿的问话。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的恩了声。
“吃了。”
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时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听了出来。
“哭了,怎么了?药太苦了吗?”时卿问。
“没。”
画意突然想起高三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会发烧了要吃药,难受到吃下去就掉眼泪。
她没想到,时卿连这个事情也还记得。
时卿嗯了声:“画意。”他抬眸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被太阳灼烧着,轻声:“照顾好自己,我先忙了。”
画意顿了顿,握着手机想要问那时候的事情,可在听到电话那边喊着时卿名字的时候,她只无奈的应了一声:“好。”
“等我回来。”
挂断电话之后,画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很想问,为什么时卿不给自己留句话就走,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离开。
难道那么久的时间里,自己在他的心底就没有半点份量吗。
可画意不敢问,她怕如果问了,是不是两人现在的这点浅薄的关系,也要断了。
怔愣之间,手机再次响起,画意看着陌生的号码,半眯着眼看了许久,直到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她才伸手接通。
“您好。”
电话那端,是轻快久违的声音:“花花,猜猜我是谁?”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画意的家门。
画意家里干净整洁,很多物品都彰显出她的一些喜好,如同往常一模一样。
她其实是一个很有诗意的人,会把路边的树枝捡回家,把分叉有型的树枝插|着放在透明的玻璃瓶上面,而树枝上缠绕着那种小灯泡,屋内没开灯的时候,那个小灯泡便自然的亮了起来,画面很是诗意。
玻璃瓶旁边的墙壁上,全是一些排列有序的照片,时卿看了眼,估摸着那是画意按照拍摄的时间给一张张摆好的。
画意对自己的很多东西,都爱护有加,虽然人看着迷迷糊糊,可一旦关系到自己的爱好,便会认真许多。
时卿环视的看了圈,画意突然回头睨了他一眼,浅问:“看够了没?”
勾了勾唇角,时卿毫不在意:“没。”
画意:“……”她要受不了这个类似流氓一样的人了。
沉了沉脸色,“要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