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刘筱怡病得难受,一吃药就会哭。这时,大冰山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轻声细语跟她说话,哄她吃东西、吃药。
当她病好了,大冰山依然是大冰山,气场发出的冷气可以冻僵旁人。
两人一直喂吃着,沉默了很久。刘筱怡打破了寂静:“今天聚会开心吗?”
“嗯。”
刘筱怡心里很不滋味:你肯定开心,去见白月光,哪个男人会不开心?
刘泽恒勺起一羹粥,递到她嘴边,问:“手怎么伤的?”
刘筱怡吃了一口粥,看着自己的右手,说:“晚上去粥铺吃粥,那边的服务员不小心泼到我的手。”
“你呀,我不在你身边就出状况,你应该小心点……”刘泽恒原本想说“我很担心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变成:“你这样的话,我很难跟你爸妈交代的。”
“我知道了。”刘筱怡淡淡地失落。
两人用陷入了沉默,刘泽恒喂她吃药后,才去洗澡、上床睡觉。
关掉房间的灯光后,刘泽恒将女人抱在怀里,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这样抱着心爱的人睡觉。
刘泽恒:“我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弄到你的手?”
刘筱怡:“没有弄到手,只是我怕把病毒感染给你。”
刘泽恒拨着她额前的发丝,亲了一口,说:“没事,我不会病的。”
刘泽恒有时候无意间对刘筱怡很温柔,让她觉得她在他心里应该也有一席之地的。可是,也就那么几个瞬间,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也不是那个十几岁天真浪漫的少女,只要他对她微微一笑,她愿意付出她所有。
年轻时那么无畏去追求自己的真爱,现在却变得畏畏缩缩。
她曾经觉得她自己拥有全世界,可是,她现在一无所有。没有金钱,没有青春,没有谋生能力,像寄生虫一样,只能靠着刘泽恒过日子。
刘筱怡蜷缩了一下身体,说:“泽恒,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怎么了?”
“好像过年回来,就没有再回家了,我想回去见见家里人跟朋友。”刘筱怡在青阳市的朋友很少,也可以说得上除了李梨之外,就没有朋友了在这个城市。刘泽恒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她在青阳市一个人呆着,还不如回老家,那里有长辈还有朋友。虽然,会想到家里四老催她生孩子,但是总好过在这里没有人陪她聊天。
“下个星期,学校放暑假了,我陪你回去几天吧。”
刘筱怡知道,他是一个大学讲师,有暑假放,但是为了评上副教授,这两年都在忙着科研的事情,大多数的节假日都是在实验室度过。挤出几天出来,还真不容易。
刘筱怡心情愉悦地应声:“好!”
“爸15号生日,你有空的话,去买一份生日礼物给他吧。”
漆黑的房间,刘泽恒看不到刘筱怡失落的脸。
原来他是回去给他爸庆祝生日。
刘泽恒接着说:“你妈好像也准备生日了,你帮我选一份礼物送给她吧。”
“好……”
因为刘筱怡的右手伤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到,刚好是周日,刘泽恒早早起来做家务。自小他就学会做家务,还要照顾邻家妹妹刘筱怡,自从结婚以后,他们的角色对换了,她学着洗衣做饭,照顾他。多亏她如此乖巧懂事,学着打理家里的一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