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佬候机时,曲乐白收到了要好同事微信,问她为什么没去上班,是不是生病了。
曲乐白回:
同事:
曲乐白:
这句发过去, 备注栏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好一会儿才收到一条消息。
曲乐白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同事出于好心, 但同事并不了解情况, 建议几乎无用。她不会将自己的抉择告知对方, 只会淡漠又疏离地给于回复:
又等了一会儿, 同事回:
曲乐白将手机塞进包里, 大佬瞅着她, 说:“怎么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曲乐白说:“同事叫我不要去北京, 回去上班。”
大佬说:“所以你就觉得烦了, 对吗?”
“……诶?”
“你有没有发现,你太封闭自己了?你的表情看上去,就是嫌弃同事管你太多了。总觉得没人理解你,可你自己不说的话,也不可能有人理解啊。”大佬摊了摊手,说:“只能靠人类补全计划了。”
曲乐白一顿,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她很少摊开自己的事情跟人讲,无论是跟父母、跟编辑、跟读者、跟付钦凤,都只说过“要去做什么”,而甚少谈论“为什么这么做”。
从小就是这样,也许能算作性格缺陷。可若要从现在开始改变,她又觉得艰难和无辜。
不,或许有一个人,不需要解释,就能知道自己怎么想……
柔酱。
曲乐白惊觉,自己很久没有跟柔酱接触了,于是对大佬笑了笑,又低头掏手机。
大佬叹了口气:得,话都白说了,还是不坦率,也不知道拿手机跟谁聊天。
这边曲乐白登录qq,却惊讶地发现,柔酱的签名上挂着“鸽一周”,但显示在线。
自己又失联了一阵子,这次柔酱没有再发“为什么不理我”之类的话,通讯干净克制得很。但曲乐白竟没什么心理压力,直接问:
柔酱秒回:
曲乐白想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
柔柔酱:
波浪号特别多,曲乐白竟然看笑了起来。
但随即,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惧同柔酱剖白了。因为柔酱并不问发生了什么,也不问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只是轻飘飘地说可以多找她聊天。
不被过度瞩目,不被过度珍视,不给予单方臆测的解决方案。而真正需要的时候,又不会被忽视。很轻松。
曲乐白不自觉嘴角上扬,又问:
柔柔酱:
片刻,又发过来一条语音:“一周不能玩游戏,手好痒啊……这两天下了个弱智手游,要一起玩吗?”
曲乐白问:
柔酱说:“……呃,不能联机,单机。”
曲乐白便笑斥:
柔酱很遗憾,说:“好吧,那忙完之后再一起玩啊。”
曲乐白心里一动,问出了刚刚就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
这个问题一发出去,曲乐白的心中的确短暂地擂起了鼓,欢呼雀跃,带着某种期盼。而后,这期盼又被柔酱说出的“无锡”给打碎。
有点儿小遗憾,但不算深,只不过是在嘴里塞了一把跳跳糖。
跳跳糖跳了上下两个来回,大佬便问她:“乐乐,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有小秘密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