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几年所有的荣耀,耳边只剩将嘲笑与讽刺。
所有人都道他没脸留下,落荒而逃。
朱盏却始终无法忘怀,那个下午,他在训练室单手俯卧撑,做一个,念一声,陆-礼-安。
夕阳与香樟树为证。
不出三年,他要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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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以后,校乒队与陆礼安作别,沈昂不耐烦地催促队员,晚上还要训练,别磨磨蹭蹭耽误时间。
周肆回头问朱盏:“四宝,你跟礼安哥去逛逛,还是跟我们一块儿回去。”
朱盏抬头,却正好迎上沈昂幽深的目光,只是转瞬即逝,他立刻别过头不看她。
朱盏的心被刺了刺,她为难地回头,对陆礼安抱歉道:“礼安哥,我”
然而,她话还没说出来,陆礼安却看了看时间:“刚刚教练给我短信,有点事可能陪不了你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朱盏心里松了松,对他点头:“好,礼安哥再见。”
“再见。”陆礼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冲众人挥手,上车离开。
周肆拿着手机搜出了公交路线,带领着众人朝前面的公交亭走过去。沈昂和朱盏俩人溜达着走在后面。
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朱盏踟蹰着,也不敢跟他说话。
沈昂走了几步,假装东张西望,回头看看她,不耐烦地喃了声:“跟上,走丢了麻烦。”
朱盏立刻几步追上来,低着头偷笑。
“你管陆礼安叫哥?”沈昂手揣在兜里,漫不经心地问了声。
“嗯,他比我大。”
“我也比你大。”沈昂说。
朱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嗯?”
“我也比你大。”沈昂再度强调:“你就”
“沈昂哥。”
沈昂的手微微一颤,心间霎时涌入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候,公交车驶了过来,周肆立刻招呼队员们:“跟上跟上,别掉队,钱我给了,上车就行!”
“你俩磨叽什么,上车啊!”
沈昂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直接拎起朱盏的衣领,带着她挤上了公交车。
拥挤的人流推搡着俩人朝车后厢涌去,沈昂一直护在朱盏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免得被人流冲散。
朱盏找到了后厢一个稍微宽敞的角落站定,车启动上路,沈昂手扶着把手,直接将朱盏一整个护在自己的怀抱里,让她与周围拥挤的人潮隔开。
他与她隔得很近,咫尺的距离,她衣服的布料甚至还能时不时摩挲她的脸颊,她就在他胸偏下的位置,被他安全地圈在逼仄的角落,很有安全感。
远处周肆还在点名:“校乒队的,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