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见他脸色不善,收了笑,帮他找回一些面子:“也不是,只是看到王爷就想起了民妇自个,今日民妇也被母亲和大姐逼婚了。老爷子和公主给王爷挑的好歹是一个二八年华的美娇娘,民妇的娘和大姐给我挑的可是一个驼背。驼背也就罢了,还不思劳作,手比许多大姑娘都白嫩,家里穷得大过年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想想,民妇是不是比王爷你惨多了?”
听到傅芷璇的刻意卖惨,陆栖行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点着头,赞同地说:“你确实比本王惨多了!”
傅芷璇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完全不用这么实诚的。
忽地,陆栖行侧过头,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你用什么办法拒绝长辈的?”
傅芷璇哑然,半晌,勾唇自嘲一笑:“王爷怎么知道民妇拒绝了?万一民妇答应了呢?”
“你不会!”陆栖行肯定地说,“你若肯将就,当初就不会兴师动众的和离了。”
傅芷璇怔忪,是啊,她若愿意将就,那何不将就看起来还光鲜亮丽的季文明,而且还不用失去诰命,有了诰命护身,她就是季家身份最高的女人,谁也奈何她不得。
这么浅显明白的道理,连摄政王这个外人都看得明白,为何她的母亲和大姐却视而不见。
不想沉浸在这种埋怨的情绪里,傅芷璇笑吟吟地错开了话题:“王爷也知道民妇和离的事了,看来民妇在京城出名了。”
陆栖行摇头:“本王是听曹广说的,他老爱在本王耳边说这些八卦奇谈。”
曹广似乎觉得他太闲了,总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骚扰他。傅芷璇和离的事闹得不小,季文明又勉强算曹广手下的将士,故而,他在陆栖行面前提了一回。
后来还感叹道:“这傅氏娇娇弱弱的,看不出来这么烈性,不但和离,还自立门户,简直比我家那三只母老虎还猛。季文明摊上她也算自作自受!”
陆栖行当时瞟了他一眼,冷声反问:“怎么?你难不成准备在家凑一桌叶子牌?”
曹广愕然,愣了一下,才反驳道:“算了吧,家里三只母老虎都够我头痛的了,再来一个性烈又不经打的,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我可吃不消。”
陆栖行瞥了他一眼:“你心里明白就好。”
曹广心里堵死了,好歹都被你一人说光了,旁人还说什么。
当然,后面这一段陆栖行不会傻得告诉傅芷璇。
傅芷璇听了,只觉得这位征远大将军真是个奇人,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竟是个长舌妇,似乎每提起他一回,他都会刷新一遍她的认知。
“曹大将军还真是有趣。”思忖半晌,傅芷璇才找出这么个勉强算是夸赞的字眼。
陆栖行不想提曹广:“你还没说,你怎么拒绝的!”
看着他炯炯的目光,傅芷璇感觉头皮发麻,她的经验对他来说不合适啊。
“就直接拒绝的,王爷想必也清楚我自立了女户,婚姻大事虽也要听父母的,但不用完全听他们的。”
这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参考意见,陆栖行有些失望地说:“女户倒是个好东西。”
瞧他的样子,似乎很遗憾没个相对应的“男户”。
傅芷璇的嘴角再度抽了抽了,这话若让她娘听了,准能说出一百条反驳的理由。
半晌,傅芷璇轻声道:“其实,王爷何不随了他们的心意,这样也可一劳永逸。”
反正他迟早要娶妻的,依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得?这个不满意,他再多见几个呗,见多了总能找到一个满意的。
否则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