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出风去,多的是要她命的人,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领那份赏金。”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当年我就不该用她。”
“其实琪姐一直很忠心——”
“她要是忠心就不会跑!就不会偷偷摸摸和池湾说了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明天派几个人盯着池湾,保护他的安全,他要是受一丁点儿伤,我唯你是问。”
“老板放心,我一定派最可靠的人保护湾少爷。”
“……”
听完一整段,沈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着像是你爸爸很关心你,可又有些不对。”
“他不喜欢我找汪姨,”池湾也想不通,“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汪姨的命,我不明白。”
沈隽侧过头看他,“你爸以前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听说汪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爸的秘书,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犯了错被公司开除了,我爸就请她来照顾我,她当时经济情况不好,所以答应了,这一照顾就是十几年,直到我出国留学。”
沈隽伸手将头发别到了耳后,“怪不得那人说她一直很忠心。”原来曾经是池肖的秘书。
说不定,她知道池肖的很多秘密,池肖才会要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你爸爸一直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你吗?”
“不,我爸一直叫我‘小湾’。”池湾有些怔忪,可他录下来的这段内容里,池肖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叫着“池湾”,当然,听得出来他迫切地要保护他的安全,可是,又似乎不是出自关心。
这是一个矛盾的结论,也只是隐约的感觉。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再陪你出去找人。”沈隽说。
池湾在床边蜷缩着身体,“我不想一个人回去睡,我的房间又大又冷,半点人气都没有。”
“难道你想睡在这儿?”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沈隽无情地拒绝了他。
池湾最终只能怏怏地离开了客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怀疑沈隽,在池肖和其他人看来,沈隽只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毫无威胁的那一种。
看着池湾离开了之后,沈隽想了想,手腕的连星匣一亮,她抽出一张卡片,渐渐一个人形出现在黑暗里。
“影遁宗赵涟见过主人。”一身黑衣的男人修眉俊目,轮廓柔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听我命令,替我守在这座房子里一个叫‘池湾’的人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是,主人。”
黑衣渐渐隐没在黑暗里。
虽然池肖绝不会伤害池湾,但谁知道这栋房子里有没有其他危险?
沈隽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她还没到不需要休息的时候,炼气境的修士还是需要正常的睡眠的。
这一天发生的事不少,她又半夜被池湾的举动吵醒,很快就又要睡着了。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到了从哪里传来的歌声,用一种她从没听过的语言唱着优美的小调,那柔婉动人的声音丝丝缕缕、幽怨缠绵。
沈隽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坐了起来仔细去听,却只听到夜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看向窗外,这池家实在是安静的过分了,为什么连夏季应该有的蝉鸣都听不到?
池家大宅里也种着不少树,沈隽住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