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他都帮她兜着,无崖子把她背上花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念叨着要是包拯对不起她就死定了。
小师妹昨晚跑进来非要与她同榻而眠,却是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花轿晃晃悠悠走着,走了那么那么久,又走得那么那么快,轿子落地,她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包拯府上酒宴正酣,金风细雨楼也是高朋满座,仲彦秋也就开头的时候象征性地露了个面喝了两杯酒,苏梦枕多留了一会,但也很快就没了踪影,余下的时候都是无崖子和白锦堂在负责接待客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你师姐嫁给了你师兄,你哭什么。”庞统把手上的贺礼交给边上的礼官,挑眉看着无崖子肿的跟桃子似得眼睛。
“我就是难受。”无崖子抽抽鼻子,努力瞪大了眼睛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点,“你怎么来了?”
“我爹去了包大人那里,我只能来这里讨杯水酒了。”庞统说道,“怎么,不欢迎?”
“随便你。”无崖子很是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无法理解这个自己单手就能吊打的男人到底哪来的自信三番五次地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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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和巫行云成亲之后,仲彦秋和苏梦枕也就离开了开封,准备南下往大理去。
苏梦枕前些日子收到了段氏的请帖,乃是皇帝老来得子终于后继有人,特特请了贵客来参加小太子的满月酒。
段氏因着皇帝多年无子在大理颇有地位不稳之势,下头以杨义贞为首的大臣虎视眈眈拥兵自重,此番有了太子也就少了最大的弱点,让大理皇帝大大松了口气。
这几年大理和金风细雨楼一直合作愉快,对方请了苏梦枕自然也是要去的。
等等,是不是感觉仲彦秋和苏梦枕有哪里怪怪的,明明那天酒后半推半就地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现下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客客气气寻不到半点暧昧的气氛,好像那天真的就是吃错了东西导致的幻觉一般。
但如果仔细观察他们的日常相处,就会发现许许多多的端倪,视线不自觉的交错,莫名的同时开口又莫名的同时沉默,典型的欲盖弥彰外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或者应该说,仲彦秋单方面的故作镇定强行无事,苏梦枕饶有兴致地配合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步调不疾不徐地温水煮青蛙,表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太子叫什么来着?”仲彦秋摸了块玉随手雕刻着准备做见面礼,正面刻了蝙蝠纹,背面打算刻大理小太子的名字。
“我记得是叫延庆。”苏梦枕说道,“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