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太好了吧, 我们昨天还找不到旅馆呢,今天就有人可以带着我们玩一趟, 哇!”慎秋眼睛都亮了,觉得倒霉过后就是雨过天晴了。
祁星衍对他的话很受用, 觉得他说话好听,但又给人感觉特别真诚,一点都不像是在哄人。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椅子上站起来。给慎秋指点了两句:“拉姆做的酥酪糕最好吃, 每个客人都说好,你晚上可以去吃点这个。”
“行啊, 我也下去看看。”
“不用了,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 我下去帮你拿。”祁星衍的按着他的肩把慎秋按回去, 他是个挺热情的人, 至少算半个藏族人。
拉姆在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看见他下去拿东西的时候,倒还有点儿惊奇,表面上露出一种嫌弃来, 但心还是软的。
“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就在外面不回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 所以才回来的。”祁星衍笑嘻嘻的拿了东西,然后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 “我要把东西给楼上客人送上去。”
拉姆眉头一皱:“你可别打客人主意, 人家还在上学呢。”
“我没那么龌龊, 我知道他还在上学, 而且成绩还好。我可不碰什么那些人,哪有你想的那么乱。”祁星衍端着盘子,“走了。”
祁星衍年纪适中,在这块地方,这年纪早该结婚生子了。可他不走正轨,只走那些下三滥的路子。
偏偏祁星衍也知道自己是下三滥,所以也没把自己往高了放。别人当他是泥,他把自己当尘土,越渺小越好。
祁星繁在给拉姆帮忙做客人们的晚饭,看见祁星衍过来,就抬眼看了看他。
他正转身离开,就看见了祁星繁的眼神。
祁星衍不满地蹙起眉,有些厌恶地盯了他一眼:“忙你的事情,别朝我这里看。”
祁星繁就把眸子垂了下去,专心陪拉姆做饭。
金到发白的短成茬的头发,以及鼻梁上的刚刚上完药贴上的创口贴,以及冷成冰的眼神都让人感觉他很不好惹。
棕金带些灰蓝的眸子让人很容易将他和当地人区分开来,以此来证明他身上并没有流着中国人的血统。
祁星繁和祁星衍性格里都有缺陷,而且都是很明显的缺陷。
祁星繁是个很固执的人,因为他样貌的特殊性总是与这群黑发黑眼的孩子有着明显的划分,因为这些经历所以他的性格,固执到有些偏执。认定一件事就是认定了,绝不可能改变。
比如,拉姆捡了他,他就认为自己一定是个中国人,那些说他是外国垃圾的人都被他一一打了回去,直到那些人再也不敢说话。
祁星衍是个性格直爽,但思想老旧的家伙。
就比如学习成绩差就不好,学习成绩好就是好。
祁星繁和他是一路子人,都是上课根本不听课的。他打架不行,但祁星繁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每次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别惹他不高兴了,都是祁星繁帮他教训回去的。
今天祁星繁帮了他,他就适当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就变回了原先的态度,他确实不是很喜欢祁星繁,觉得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江揽云的房间在有点远的对面,毕竟屋子不大,每间装修都不一样,只剩这两间,他就一起定了。本来想两个人住一间,但这屋子实在是很漂亮,他很喜欢这一间,慎秋喜欢另一间,所以就分开住了。
这一天晚上,吃完了送上来的晚饭,江揽云难见地做了噩梦。
窗外的雨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