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眼前的小女孩身上,她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僵硬着揽着她小小的身躯,缄默了些许才安慰道:“曼曼别自责了,老师也有错了。”像是不可置信的姿态,张曼曼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早就土崩瓦解紧紧回抱着她,撕心裂肺哭喊道:“老师,我们去找叔叔吧。”泪眼朦胧下却是一片真诚,在一刹那间她的心像是活了过来似得,心跳拔高一点点往上沸腾,阳光落在她的眼底渐渐多了些坚定,松开张曼曼的腰。
一把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迅速穿了些,张曼曼傻愣愣的盯着她,许珞虞的笑在这一刻有一点勉强只淡淡道:“老师去找,曼曼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这话刚一说完,她便拿了东西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昏沉的天色遍布着阴影,沉沉的锤在每个人的心上,顿挫间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期盼,浑浊的泥水落在身上,新的味道闻不出什么自然的芳香感多的还是令人窒息的感觉,从北坡的山脚到南部的三角洲,搜救队的成员几乎是寻遍了任何有可能的地方,趁兴而来,败兴而去,如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一样。
连续两个晚上的没合眼,让她熬红的双眼,绝望的悲戚反复煎熬着,她生命中最难熬的时间莫过于此,至多的想不出来,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到他,无论生死只要找到他便心满意足,如若多奢想一些便是他还活着。
掩埋的砾石泥土全都混在一起,厚厚的一层严丝合缝根本没有一点的空隙,去□□一点的突兀,如此一来加重了救援队的紧张的气氛。
“去那边。”一听到尉恒修的失踪的消息,于扬这个人都有疯了,一刹那间几乎是暴怒咆哮着,可是军人一直以来的作风由不得他情绪的崩溃,强打着精神组织着搜救。
一进到搜救队,许珞虞就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些人目光中对她的仇视感,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像着一把刀子深深扎在她的心底,血淋漓的划开一道道口子,然后再空气中腐烂,她哭着求着才让于扬松了口让她参与进来,脑中似乎还历历在目尉恒修那些话,她快要被悲怯的情绪折磨的不成人形。
南川是在长江的上游地区,山势欺负较大,往向西边是平原的河谷,依着河流的走向,搜救队展开了救援,搜救犬,探测仪几乎是动用了最大的阵仗,可是情况却依旧不容乐观,山崩地裂土石飞迸几乎是将生还的几率一降再降,无声无息让搜救队所有的成员蒙上了一层一层的阴影。
盯着她的瞳孔,浓厚的黑眼圈,眼白中圈着的血丝让她看起来疲惫不堪,异常虚弱,责骂声似乎压在了嗓子眼,这张娃娃脸上情绪复杂至极,又实在不忍心:“休息会儿吧。”
这是这几天来于扬,主动朝她开口,虽说她是个女人,可是救援的时候却一点没有顾忌到这一点,她何曾不明白他在怪他,若不是他,尉恒修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生死未卜,搁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明说的难受。
摇了摇头,嘶哑着喉咙断然拒绝着于扬的好心:“我还好,我们继续找。”她的眼里除了执着并无其他,连连摇了好几次头,他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好久,终于移开了,盯着疲惫的搜救队员,脸色越发的阴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在偌大的南川山脉的河谷间,几乎是容纳的百川,寻不得求不得,复杂至极。
冲刷的河谷,长满了芦苇,两米多高密密麻麻交叠在一起,远处的余阳散落在河谷上,冲刷的石块散落在三角洲上,堆积起来逐渐将水变得浑浊,就这样流淌了三五天也不见着消散,这里是几条河沟的聚集地,若是在这儿也寻不到他,无遗是打破了人们的最后希望。
茂盛的芦苇叶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片割裂着她柔嫩的肌肤,地毯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