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庭玉听了只觉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对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好处?”大师这不是为了国家荣誉而战吗?人摆明了上门挑衅,难道还要伸出脸让人打不成?
“谈姑娘,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读书人,也分人的,有些人啊脑子就和别人长得不一样,认为小国来朝定是报了崇敬之心来的,我大夏□□风仪,怎么好真当与他们计较,岂非是落了下乘!还要闹到大朝拜上,岂不是丢了大国脸面!”当然,沈之追没有说的是人无利不起早,这些人呢这么积极,无非就是想踩着怀惠上.位罢了,毕竟能够比聪颖智慧的怀惠看得更远,光这一点就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谈庭玉看着楼下一群人:……有病吧,有这么拖后腿的吗?
她看向大师,依然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甚至唇角还带着慈悲的笑容,宛若……楼下是一群可以教导的熊孩子。谈庭玉不说话了,因为她心里觉得大师可能并不在乎这个。
沈之追说完,看向怀惠:“所以禅师觉得,这当如何处理?”
即便是隔靴挠痒,但平白让别人看这么一出好戏,也绝对能够憋屈死他。沈之追这人最讨厌蠢人,自然也十分看不惯这些整日里高谈阔论的读书人。
怀惠瞧他,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是趁着人还没上护国寺,出去论上半天还是应该武力遣退?抑或者一不做二不休,骂醒他们?怀惠自问没这么好的脾气,他若出手,手段便不会温和。
两个男人不说话,一直看着下面,谈庭玉却以为大师慈悲为怀,不好出手,但她又实在看不过,便开口道:“其实,想要阻止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小姑娘这是在担心他啊,怀惠被外人恼了的心情无端又好了起来,转过身又施施然地坐下,当起了不耻下问的好学生:“可是真的?”
谈庭玉一听,立刻点头:“自然是真的。”
沈之追:……喂喂喂,他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带他玩!
虽然心里如此咆哮,但他还是愉快地跑回位子上加入了讨论。
谈庭玉想的法子很简单,事实上现代有蛮多新闻通稿出现的。比如儿子办了错事,这老子出来就哭诉自己有多残带大儿子有多么不容,虽然是反面案例,但换个场景,照样适用的。
“很简单,读书人又不是天生就是读书人,老天爷赏饭吃的还要先生启蒙认字,何况是普通的读书人。既然有师长有长辈,小辈们不懂事,长辈来骂醒他们,是不是合情合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岂不美哉!”
——卧槽!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说好的江南水乡软妹子呢!
还是同样的发型,同样的长相,甚至连衣服也是那身湖水蓝的衣服,但沈之追觉得谈庭玉这姑娘真不简单,普通的闺阁女子……会想这种东西?不过想想这位既是救了那位大师,也就没杜少惊讶了。
“这个办法好!我来搞定好了!”说着,便是一阵风般地出去了。
雅间的门开了又关上,只剩下两人独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刻呼吸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她对上大师雾蒙蒙的眼睛,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大师,我可是……做错了?”啊啊啊啊,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大师可是出家人,他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孩子?!不要啊!
——一片灰暗。
是怕他生气吗?怀惠心里一动,声音这般楚楚可怜,说实在话他的定力也非是传闻中那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