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娘见乌朵低着头,猜到自己与原身肯定是有区别的,再如何假装都不可能变成同一个人。
“乌朵,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变坏了?”
“没有的,三小姐,都是夫人…”乌朵抬起头,就见自家小姐双眼含泪,一脸的悲凉,看起来孤苦又无助。
乌朵暗骂,都是夫人害的,把她家小姐欺负成什么样子,好好的官家小姐,被人逼得走投无路。
那位董家公子,长得凶恶,每回看三小姐的眼光,都恨不得剥衣服一般,甚至看她也带着淫气,她打一个寒战,若真让夫人得逞,不光是三小姐,她也难逃厄运。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坚定地说,“三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让乌朵去,夫人用心险恶,千万不能着她的道。”
雉娘泪流得更凶,咬着唇,万分感谢地看着她。
她挺直胸膛,满眼都是忠心护主的决心。
乌朵出去后,雉娘神色恢复如常,面无表情地抹干泪水,盯着粗纱的帷帐,这憋屈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一味地示弱,虽能保暂时平安,长久来看,于事无补。
董氏之于自己,照旧是掌控者般的存在,困于这方寸内宅之中,都是董氏的地盘,董氏想害她,易如反掌。
比较庆幸的是,她与巩姨娘身边虽只有兰婆子和乌朵两个下人,却都是忠心的,兰婆子是姨娘带进府的,乌朵也是姨娘亲自选的,巩姨娘看着柔弱,其实心机城府都不少,可惜是个妾室。
她将两件肚兜拿出来,厌恶地用手指捏着,眸中寒意尽现,这些东西关键时候希望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