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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蛇蝎

    段鸿渐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她作呕,她不想理这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低着头自顾地走路,要不是这该死的伪君子,原主又怎么会死。

    段鸿渐急急地拦着她,目光沉痛又痴迷,“雉表妹,那董家嫁不得,若你愿意,我与舅父提亲,接你过门。”

    雉娘冷冷地抬起头看着他,“接我过门?做妾吗?”

    被戳中心思,段鸿渐有些不自在,艰难地点头,“雉表妹,你也知道,我们家风严,我是嫡长子,又是独子…”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雉娘不会为妾,不仅如此,你的正妻,我也不稀罕,依我看,你和赵燕娘才是天生一对,她丑人多做怪,你自以为情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说得又急又快,面带嘲讽。

    段鸿渐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出似扭曲又似受伤的神情,雉娘懒得理他,抬脚就走,哪有功夫和这想让她做妾的男人磨嘴皮子,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得回去好好准备。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进院中,眼看就到晚上,今夜注定又是不眠之夜,雉娘的眼中透着狠绝,董氏和赵燕娘,不愧是母女,简直是一丘之貉,董氏计谋没有成功,不知又会起什么毒辣的心思。

    她有想过去找便宜父亲来西屋留宿,这样贼人就不会上门,派出乌朵去打探,却得知他和文师爷一直在书房议事,不得己做罢。

    肚兜的事情,必定已经被董氏化解,听便宜父亲的话中之意,他已知此事,并且极力替赵燕娘掩盖,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与董氏彻底站在对立面,可手中半点筹码也没有,寸步难行。

    不知道恩公接下来会如何做,凶险迫在眉睫,在这后院中也只能是靠自己,等熬过今夜,再做打算。

    她将屋内能用上的东西都让乌朵找出来,无非是剪子木棍之类的,巩姨娘被她的架势吓一大跳,也急吼吼地从自己房间里翻出一把大剪刀,握在手上,柔弱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勇敢,大有与敌人拼一场的气势。

    幕色低垂,厨房里的饭食依然不能食用,那老鼠吃完后呼呼大睡,雉娘让乌朵悄悄出去买了一些点心,几人分食,勉强垫个肚子,然后静坐在屋内,神色紧绷地等待着。

    天色越来越黑,犹如一只吃人的巨兽般,张着黑洞洞的大口,要将所有的弱小一并吞入口中。

    烛火在跳跃着,映衬着主仆四人严肃的脸和紧张的神情,屋外偶尔有几声虫鸣,其余再无其它的动静。

    外面打更的梆子响起,二更,三更,四更,每刻都在煎熬,时辰漫长如年,四周静寂无声,巩姨娘试探着小声开口,“雉娘,那贼子今夜是不是不会来?”

    雉娘摇下头,她也不知道,只要黑夜没有过去,她就不敢掉以轻心,快近五更时,主仆四人实在有些熬不住,巩姨娘不停地点头,瞌睡不已,却又不敢睡过去,掐着手心提神。

    雉娘没有丝毫的松懈,静静地盯着桌上的烛火,火芯发出“噼叭”的声音,不时地溅起火花,她心中有一丝疑惑,今夜很平静,似乎并无情况,难道她猜错董氏的心思。

    很快,五更的梆子响起,大户人家的下人都是这个时辰起身,梆子落下,一夜就算过去了。

    巩姨娘实在有些受不住,雉娘让她回房睡觉,自己靠坐在塌上,还是不太敢合眼,眼睁睁地看着窗户从黑色慢慢变灰,又从灰色转为微亮,才闭眼眯了一会。

    半睡半醒前,听到前衙震耳欲聋的鼓声,她惊得跳起来,欲夺门而跑,乌朵进来,“三小姐,可是吵醒了,前面有人击鼓喊冤。”

    原来是有人击鼓,她松口气,,精神绷得太紧,一有风吹草动就惊起,外面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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