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会骑马。
另一边,病怏怏的,身高比他还矮一个头的聂暄,熟练自如地翻身上马,举止潇洒极了!
“怎了?”聂昕之问了声。
郁容十分不好意思,却是不逞强:“我没骑过马。”
聂昕之闻言,直接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另一名郎卫,来到这边:“我带你。”
与人共骑一匹马,好像过于亲密了。
郁容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放开了心怀,当年也不是没坐过表兄弟的摩托,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吧,何需计较,没的显得婆婆妈妈。
“……我坐后面?”
聂昕之没说什么,干脆利索地跃上马,身手比自家胞弟的更漂亮,便朝站在马下的少年大夫伸手。
郁容也不磨蹭,借着男人的臂力,还算顺利地爬上了马背。
临近十五的晚上,月色如银,皎洁明亮的辉光,正方便了夜半的赶路人。
马蹄声嗒嗒,此起彼伏,响彻无人的官道。
耳畔,风声呼啸,郁容浑然感觉不出什么策马奔驰的爽快,只觉得又冷又囧。
冷就不用说,时至孟冬,半夜的气温十分之低,好在聂昕之早有预计,脱了披风给他披了,多少隔开了一些寒风。
囧的是,马跑得太快,脚底又没着力点,他不得不用上好大的力气,抱紧男人的腰,才不至于担心会被甩下马背。原本选择坐后方,就是不想被人抱了个满怀,觉得怪尴尬的,结果现在……
鼻腔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郁容没纠结太久,就心大地放开了。
反正,当初在大恶山跟这男人还不够熟悉时,对方就背着他翻过几道山。
朋友之间,亲近一些也无所谓吧!都是男人,抱就抱了,又不会少块肉,没必要计较。
想着,头脑有些发昏的郁容,干脆把整个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前面之人的背上了。
就请昕之兄多担待一下下,坐了一天牢,还真是怪累的。
良驹不愧千里之美名,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青帘村口。
纵马越过小横沟,沿着不宽但足够单骑通过的小道,十数个呼吸间,顺利抵达了木栅栏门前。
本该无人的屋子里亮着灯火。
几匹马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客房里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迎上前,遂单膝跪地:“卑职参见指挥使大人,见过二公子……见过小郁大夫。”
竟是罗清。
——原是奉命守在这里,以防宵小之辈趁着主人不在家,顺手牵羊拿走屋里的东西。
郁容晕乎乎地下了马,要不是聂昕之伸手扶了把,差点一个不稳,给摔倒了。
……明明不晕车的人,居然“晕马”,关键是,行程拢共也没几分钟,真有点丢脸。
脑子浑浑噩噩的,惹得郁容不住地揉着额角,连罗清针对今日白天——不对,准确地说是昨天了——之事给他赔罪,也顾及不得,只是随意地应付了几句。
“哪里不舒适?”
男人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额头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倒让郁容意识清醒了几分。
“没什么,风吹的。”
没好意思说晕马。
“可需吃药?”
“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
这么顺口一说,郁容当真被要求坐着,甚么都不用干了,愣愣地看着聂昕之和几位郎卫——尤其是对他深感愧疚的罗清——跑里跑外地忙着。
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