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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青纱帐里(05)
跳下阳台那刻,就替他捏了一把汗,明明清楚那绳索肯定能保证他的安全,而且一眨眼,他就已经成功落到了楼下阳台。那瞬间还是心脏高提,到现在还没落下。

    林媚目光往他背上看去,“扯到伤口没有?”

    “没事,”他把装索降装备的背包往肩上一挂,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烟放在车里了,“上车吧,本来是带你出来玩的,没想到碰上这种事……”

    林媚摇摇头,“人命重要——我记得高空救人一般是消防官兵的工作?”

    “情况紧急,我正好在,救人要紧——也是有把握,我们平常练过,不然我不敢贸然上去。”

    林媚点头,手心里有汗,黏腻湿滑,她忍不住在袖子上蹭了蹭。

    陆青崖看她一眼,笑问:“怕了?”

    林媚不说话。

    方才那刻,她陡然意识到,“八年”真不是一个轻飘飘的词,它意味着空白,意味着陆青崖有一部分的人生,于她而言已是永远的不可知。

    两个人上了车,陆青崖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等前面的路疏通。

    他手臂搭在车窗上,目视前方,“……没多大事,十八层楼也就60多米,我们1000米的塔桥都降过,这都是小意思。”

    林媚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前面的车渐渐地动了,陆青崖发动车子。

    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他声音平淡地又说了一句,“……不是没遇到过危险,以后也不能保证。但那时候,人思考不了那么多。”

    八年间,他送过很多人,有一些是真的离开,再不回来。

    但倘若还有一丝希望,就还想活下去,还想回来。

    还有执念未平。

    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光影一明一灭,夜色澄澈,这是西南高原上的夜里。

    林媚看着陆青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空调的出风口,心里有一个冲动,想把什么都告诉他。

    然而转念之间,更多的忧虑、考量又占据了高地,她手指一顿,轻笑了一声,说出来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你不会的,祸害遗千年。”

    陆青崖笑了声。

    吃饭的地方人声鼎沸。

    林媚如愿以偿地吃上了暌违两年的土豆烧鸡,高兴得不行,多添了半碗米饭。

    陆青崖倒是胃口一般,半成饱就放了筷子,看着她吃。

    以前也是这样,她吃东西斯文,细嚼慢咽,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后。

    他时常逗她,把她剩着没动的鸽子蛋、剥了半碗的虾仁抢过去吃掉,故意惹她生气,看她气鼓鼓地让他赔,他就很没正形地凑过去说,东西反正是没了,人有一个,要吗?

    吃过饭,陆青崖送林媚回酒店。她住的四星级,克瑞斯公司帮她订的,只订到了今晚。

    到酒店停车场,陆青崖说:“你可以去我那儿住,我回营房的宿舍睡——我不在,也怕沈锐一人管不过来。”他们中队是队长责任制的。

    停车场四下空旷,顶上一盏一盏的灯,光瞧着没什么温度。

    林媚“嗯”了声,没下车。

    经过这两天,林媚心里已经清楚了,陆青崖的情况绝对不严重,把她留下来,无非是想把过去的结解一解。

    她还爱着他。

    年少太过热烈,以至失去以后,再也爱不上别人。

    她不需要爱情,除非爱情跟陆青崖有关。

    过往陈在酒坛里,深埋地底,天长日久。揭了封泥,陈年烈酒的味道,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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