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丁晖手机点开景深的朋友圈照片, 无需加载。
虽然这并不能作为什么有效证据, 反驳说法众多,譬如网速问题,或称这只是丁晖单方面之举,关他景深什么事,再或者, 这只是警方捏造出来的现象。
但是, 至少他们明确了, 景深在说谎。知道了他在说谎, 就一定会有其他破绽,为圆谎而继续说谎, 漏洞就会越来越多。
这一天是周六, 景深家的门铃响起时是上午,是江晓媛开的门,见到两个陌生男子,她问:“你们是……”
俞然举起证件:“警察。”
景深正在吃早饭,对于二人的到访显得非常意外。
江晓媛陪景深坐在沙发上, 小胡坐在对面做记录,俞然慢步徘徊,边观察四周边问问题,似乎对景深的回答听得并不那么仔细。不仅听得漫不经心,问的问题也与之前重复, 再加了些不着边际、无关痛痒的问题。
直到他的目光定在饮水机旁的一瓶药物上。
俞然走近, 拿起药瓶, 转身询问景深:“这药是你的,还是江女士的?”
景深细看了看,答:“我的。”
“景教授最近身体不舒服?”
景深笑了笑,“工作压力大,有些焦虑,睡不好,去开了些药。”
“是吗,感觉效果如何?”
“作用还是挺大的。”
“我最近也睡不好,景教授去的哪家医院,挂的哪个医生,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下?”
“好,我去给你拿名片。”说着他起身进屋,很快拿着张名片出来,递给了俞然。俞然道过谢,收进口袋。
在景深家待得不久,出门前,俞然往眼鞋柜边上瞥了一眼。
一下楼,小胡主动说:“俞队,景深嫌疑很大啊,说谎不认识丁晖,现在又发现他有安眠药,那他的不在场证明……”
俞然没回答他,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应用,往里头输了个地名。结果出来了,就在景深家小区出门不远。俞然提步,“走。”
“去哪?”
“干洗店。”他刚才注意到,景深家鞋柜边上,放着印有这家干洗店招牌的袋子。
很快走到店里,店员要出具票根,俞然说:“我是帮人取的,他还没来得及给我票根呢。”
“你帮谁取?”
“景深,手机号码是……”俞然看了眼手机,再报出去。
“景教授啊,不是早就取走了吗?”显然店员认得景深,倒也正常,社区生活配套的服务设施几乎是垄断性的,附近也就这么一家干洗店。
俞然脑筋一转,问:“都取走了吗?”
店员:“是啊,一双鞋,一件外套,前几天就取走了。”
俞然一扯唇角,抬头往店里看了看,发现了墙上的摄像头。他终于摆出证件:“我们需要看一下你店里的监控录像。”
……
门把才一转动,汤胤就听到公主在里面叫,等他把门打开,公主摇着尾巴迎接他,嘴角咧成天使般的微笑。
汤胤弯下腰,揉着她脑袋问:“妈妈呢?”
公主扭过身朝向卧室,尾巴一扫,一股屎味冲向他的嘴。汤胤黑着脸打了两个喷嚏,好像是到了该给她洗澡的日子了。
汤胤循进卧室,直到他整个人完全出现在房门口,臻霓才知道他回来了。
“回来了?”
“嗯。”他提步走近。
臻霓一把摁掉电脑显示屏,脸上露出被人抓了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