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要不去医院看一下会不会留疤?”助理小蒋提醒道。
年轻男人正要说不用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已演员的身份,无奈地妥协了下来:“那好吧,等一下再去医院。”
作为一名演员,顾流森知道有些时候拍摄的那些镜头需要□□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广告拍摄的需要还是电影镜头的需要,他的手臂最好不要留下像牙印这种的疤痕,因为观众有时候的联想力太过于丰盛,常常会把一些有的没的想象成各种桃色八卦。
“森哥,”助理小蒋看到经纪人发过来的信息,连忙抽到顾流森的耳边:“斌哥发信息过来跟我说,让森哥您再过1个小时去李导哪里汇合。”
顾流森嗯了一声,他的目光一直朝着远去的那抹瘦小苍老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转身对着小蒋面无表情:“我们走吧。”
小蒋说了一声好,心里却有些同情这位红得发紫的影帝,从小摊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妈妈。
听说顾妈妈在顾流森很小的时候就得了精神病,一发病就会打孩子,当时左领右舍都知道顾家有一个可怜的孩子,常常被犯了病的妈妈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后来被顾家舅舅知道后,就把顾流森接到自己的家里照顾。
即便是遭受到这种对待,长大后顾流森仍旧没有一丝怨言地孝顺着他的母亲,以前还没有名气的时候就省吃俭用地请了专职的护士照顾顾妈妈,后来等到他名气越来越大时,却发现母亲犯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又常常跟舅舅一家人发生冲突,于是在无奈之下把顾妈妈送到了这家疗养院。
无论是成名前还是成名后,顾流森买了一套景观大道的别墅后仍旧选择跟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舅舅一家住在一起,他并不是买不起其他房子,而是怕寂寞。
离开的时候,顾流森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那样,回过头对着处于发呆状态的童婳语重心长:“这位小姐,你还很年轻,做那种想不开的事情之前,请先考虑一下你的亲人。”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童婳那只包扎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目光停顿了好一会儿。
“太太,”小秋上前赶紧扶住身体摇摇晃晃的童婳,努力地找了一个好的借口:“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病房好不好?”
童婳机械地点点头,不经意间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打完电话的陆嘉树正朝着他们走来,一身米黄色英伦风衣,衣角翩翩,风度有佳。
“嘉树哥哥,”童婳拿开了小秋的手,跑到了陆嘉树面前。
陆嘉树一看跑过来的是童婳,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他扶住了跑过来的童婳,温和的眉眼间溢满了关怀,“身体是不是哪里感觉到不舒服了?”
“嘉树哥哥,你老实告诉我这里是不是精神病医院?”
联想起小秋刚才扭扭捏捏的态度,以及那名随便咬人手臂的中年妇女,18岁的童婳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28岁的童婳恐怕得了精神病,不然为什么要送到这里来?
陆嘉树挑了挑眉,克制着隐忍的怒气:“谁跟你说这里是精神病医院?”
“我自已猜的,”童婳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这里没有小孩子,也没有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小秋不要让我随便出去,既然我嫁给了易北川婚姻幸福,生活美满,为什么要作出这种类似自残的举动来?”
她举起左手那只包扎地严严实实的手腕,声音高昂又满脸地不可思议:“我偷偷观察过,这是用碎片割的伤痕,脑袋正常的人会用碎片割自已的手腕吗?”
陆嘉树久久不能说话。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