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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不远处传来咳嗽声,咳的挺厉害,高燃走过去,站在门前打招呼,“齐叔。”

    齐老三嗓子痒,咳的脸通红,他抹把脸喘口气,“是小燃啊,来来来,陪齐叔喝一杯。”

    高燃笑嘻嘻的说,“我爸不让我喝酒。”

    齐老三哈哈大笑,“天高皇帝远,你爸管不着。”

    高燃犹豫着,“那我来喝一杯?”

    喝点儿酒,晚上兴许能睡的好一些。

    “来啊。”

    齐老三进屋拿了杯子,“别站着了,坐过来!”

    高燃的记忆里,齐老三喜欢贪小便宜,自己家里有的东西,偏要去别人家借,老是那样儿。

    别人没给好脸色,话说的难听,他跟个没事人似的,下回还来。

    这次大方了点,看起来心情很好。

    一口酒下肚,高燃的脸红成辣椒,脖子都红了。

    齐老三砸吧嘴,“酒量是练出来的,小燃,你不行,得练。”

    高燃不喝了,胃里火辣辣的,“齐叔,昨晚李疯子喊了一晚上,说大水塘里站了个人,上午又喊恶鬼来了,这事儿你知道么?”

    齐老三抓花生米吃,“知道啊,怎么不知道,他疯起来,灶王爷都没辙。”

    “你爸还做电工?”

    话题被岔开,高燃撇撇嘴,“做着呢。”

    齐老三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满嘴酒气,“什么时候你齐叔也去县里瞧瞧……”

    屋里有喊声,叫齐老三回来睡觉。

    高燃走时抓走了一点花生米。

    门头的灯亮着,蚊子在灯下开会,商量着今晚去哪儿大干一场。

    高燃哈口气,嘴里还有味儿。

    刘文英没睡,在堂屋坐着剥绿豆,“小燃,你带衣服了吗?要是没带的话就穿你表哥的,他跟你个头差不多。”

    高燃说带了,“那我去洗洗睡了。”

    刘文英跟他说水烧好了放在桶里,叫他去厨房提的时候慢一点儿。

    高燃说,“大姨,说不定明儿天一亮表哥就回来了。”

    刘文英唉声叹气,“要是那样就好了。”

    乡下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草木香盖不掉,香皂味儿也做不到。

    高燃在表哥的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他抓抓头,对着房梁长叹一声。

    谁来跟我说过话啊。

    心里有个惊天大秘密,堵得慌,好想跟人说,又不能说,妈的,真要命。

    高燃自暴自弃的翻了个身趴着,“不想了,喝完喜酒就回去。”

    凌晨三点,高燃起身喝口凉开水,他躺的浑身骨头疼,就在屋里来回走动。

    卧槽,失眠太可怕了!

    高燃哀嚎一声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等着天亮。

    高燃在村里待了三天,不做作业,不写日记,早晚出去遛弯儿,打打枣子摘摘大黄梨,能吃能喝。

    表哥一直没回来。

    女方家里来过人,婚事吹了。

    第四天早上,高燃迷迷糊糊的听到哭声,好像是他大姨,他登时惊醒,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出去。

    刘文英瘫在门前的地上,哭着喊着什么,听不清。

    围过来的邻居们七嘴八舌,他们在安慰刘文英,脸色都不太好。

    高燃听出个大概。

    大家伙昨儿个晚上抽了一晚上的水,今早大水塘里的水快抽干了,发现有具尸体被粗麻绳绑在一根木桩上,直直的插在塘中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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