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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员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你违反了规定，首先，杀害不在死亡记录册上的人，接下来，未提交使用许可申请书就使用镰刀，还有，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泄露杀人犯的情报……”
何法看着装模作样捧着一本书飞快的将一条一条列出来的威廉，微微偏头撇了撇嘴。被威廉踩在脸上的格雷尔当然看不到他手上的那个册子是什么，但是何法看的清清楚楚。
人类世界的一本包了书衣的小说。
他都能看到上面写着“……xxx说：”这种话，这个人也太随便了吧，好歹也拿着看起来像个正经书的东西伪装一下吧，带着插画的小说你是想糊弄谁？
“威廉，先别说这些了，”何法指了指倒在那边的红夫人，以及抱着红夫人的夏尔，“还有一个死者，是被格雷尔用死神之镰杀死的，走马灯剧场还没有办法回收。”
被死神之镰杀死的人走马灯剧场如果没有管理科的人来回收的话，过段时间就会消失，那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也就同样的会消散，这对于死神协会来说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痛的事情。
因为所有人的出生都会被记录，但如果这个人的人生不见了的话，就需要一整条非常繁琐的程序去处理这件事。何法之前就见过一次，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的时候。
威廉从格雷尔的脸上迈开脚步，踩着他的身体走近了塞巴斯蒂安。威廉的视线穿过塞巴斯蒂安的肩膀上方，投向了一直看着这边的夏尔。
“给您添麻烦了，”威廉冲着夏尔点了一下头，而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夹在他手上的园艺剪上面，利用伸缩功能给夏尔送了过去，“啊，这是我的名片。”
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后，威廉这才后退了一步冲着塞巴斯蒂安鞠了一躬：“真是的，偏偏要向你这样的害兽低头。”
肢体语言十分礼貌，语气却带着嫌弃，脚下又踩上了格雷尔的脸，泄愤似的来回碾：“别的事情不积极，玷污死神颜面倒是很在行，格雷尔。”
何法看着格雷尔肿起来的脸，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真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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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法一直在想离开之前塞巴斯蒂安说的那段话。
“人类很容易被诱惑，当身处地狱般绝望的边缘时，即便眼前出现的是能够逃离现状的蜘蛛丝，也一定会紧紧的抓住，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
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话？
是在暗指和他签订了契约抓住了他这根蜘蛛丝的夏尔•凡多姆海恩，还是只是有感而发？
如果是夏尔的话，那夏尔之前的事情就是他所谓的“地狱般绝望的边缘”吗？
何法将系统999放了出来，问出了这个问题。
系统999将刚刚何法重新整理的时间线列了出来，现在上一任凡多姆海恩伯爵死亡的事情已经大概知道了，红夫人的走马灯剧场虽然没有更多的细节，但是大体上知道怎么回事，凡多姆海恩夫妻是什么时候死的，以后就更方便去查找了。
原本以为能够完成的隐藏任务还是没有完成，而之前威廉说的给他申请图书馆的临时借阅权也没有了下文，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只好先往后放一放，着实是有些可惜。
何法一时间从心里升起了一种“要是格雷尔没有那么早曝露就好了”的想法。
但下一秒何法就将这个想法打消了，毕竟隔壁还有一个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