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信递到慕容深手里。
慕容深看了眼聂云手里的信,顿时笑起来,“敢情还跟我卖关子呢。”
说着,就将信接过去,拆开来看。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慕容深,从今天起,我就把我最疼爱的徒儿交给你了。好好对她,不准欺负她。她若是在你那儿受了半分委屈,我老头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最后,祝你和双凝丫头白头偕老,恩爱一世。
寥寥数语,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老人家的疼惜和不舍。
慕容深看完信,无比慎重地抬起头来,对聂云说:“回头告诉师父,我一定好好待双凝,定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
聂云嘿嘿笑,“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深拍拍他肩膀,“先进去吧。”
……
陆双凝一早就被慕容深从宫里接到了王府,此刻正在紧张地等待着拜堂的吉时。
姜玲珑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你别紧张,新娘子都有这么一遭的。”
陆双凝头顶着盖头,低着头小声地问:“你当年成亲的时候也紧张吗?”
姜玲珑楞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当年和慕容恒成婚的那天,然后绷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紧张。我那时候不太想嫁给他。”
她当时只以为自己是过去冲喜的,只记得装了一肚子火,其他什么情绪也没有。
如今想来,既觉得好笑,又多少有些遗憾。
若她当年是心甘情愿嫁给慕容恒的,兴许当时的感受也和陆双凝现在差不多吧?
快晌午时,喜娘欢欢喜喜地跑进屋来,高喊道:“吉时到!新娘子出来拜堂了!”
陆双凝一听见这声音,心头突然噗通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揪紧了裙子。
姜玲珑笑眯眯地将她从床边扶起来,孙嬷嬷走过来,“娘娘,老奴来吧。”
姜玲珑笑着点点头,退了开。
孙嬷嬷和喜娘一人一边,搀着陆双凝往前厅走去。
慕容深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新娘子。
明明才一会儿的功夫,却觉得好像过了好长时间。
他不时地往外张望,心想,媳妇儿咋还不来啊?
正想着,就听见外头有人激动地喊起来,“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骤然间,慕容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喜娘的搀扶下出现在他眼前。
慕容深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脑海里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着陆双凝的场景。
她当时也是穿着一身红衣,刁蛮又俏皮。
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那个牙齿印到现在都还在。
第二次见她,他叫她小狗妹。她气得往他身上下了痒痒虫。他逼她拿解药,强吻了她。
那是她第一次吻女人,面上虽然不懂声色,心里头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那天陆双凝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他没答上来。
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一次接吻?抑或是在山上跟她斗嘴的日子里?
也是感情就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时候已经喜欢得放不开了。
慕容深走过去,从喜娘手里牵过陆双凝的手,趁没人注意,悄悄地喊了一声“媳妇儿。”
周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