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子。”沈琤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向来如此,不搏一搏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我坐在这里,是为从这个方向看房梁上……你也过来看看……”
暮婵便过来,蹙眉往梁上看:“看什么?”
“不瞒你说,我刚才抱着你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个黑影,不是影子,因为它好像钻到地砖里去了。之后好像又出现在了屋梁上,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来,你也瞧瞧,就那儿。”
她一听,赶紧扭开脸:“你别吓我。之前嫂子还跟我说,说这府邸被叛军霸占时不知枉死过多少人,现在府内人丁稀少,没烟火气,保不齐会闹脏东西。你、你真看清楚了?”
沈琤听罢,恨不得把舌头咬掉,没风度就没风度吧,把娘子吓到了算怎么回事,得赶紧想个法子圆过去。
“嗯……让我再想想。”他揉了揉眼睛,又四下看了看,遂即叹道:“唉,原来是我自己的毛病,果然不该听那庸医的话,喝了不仅没好转,还白白苦了舌头。”
“你、你怎么了?”暮婵担心的问:“你生病了?”
“没什么,就是脑袋受了点伤,有一段日子看东西有黑影……我原本以为好了,看来这是又犯了。哎,就现在,我看你就有黑绰绰模模糊糊的阴影,嗯……又散开了。”
一番话说的暮婵心惊胆战,赶紧靠过去:“你别动,让我看看。”
沈琤心虚哑笑:“外表看不出来什么的,眼睛里的淤血早都散开了,若有问题,也在脑子里。”这种事随便自己怎么扯,她总不能开颅察看。
果然暮婵盯着他,蹙眉担忧的道:“的确看不出异样……这样吧,你明天将那大夫带来,我好好问问他。”
“问他干什么?”上哪儿找大夫去。
“当然是从他的言谈看他是不是庸医,若不是,再问问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好避免犯错。比如说有什么不能吃的,你来嵘王府,我便吩咐下人备菜时注意。”
她表情认真却又自然,可见是发自真心的,沈琤忽然觉得眼眶一热,一边骂自己混账骗人一边勾住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娘子,你真好。”
暮婵被这突然起来的“袭击”唬住了,待反应过来,本能的便想扬手打他:“你!”可一想到他的脑袋受过伤,怕将他打坏了,一跺脚:“你再敢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你!”
言下之意,这次就算了。
沈琤暗自庆幸,长舒一口气,但转瞬又不免得意起来,刚才那一吻可不是假的,是实实在在的占到了便宜。
她还是心里有自己的,看,都舍不得报复。
她见他全无病人的样子,还低头抿嘴笑,走到他跟前:“你胳膊没受伤吧?”
沈琤正是得意的时候,疏忽大意了,瞅着她摇摇头,于是随后就被她照胳膊拧了一下。
“你也真舍得。”他装作很痛的样子。
她正要说话:“我……”
突然就听外面烟露隔着门喊道:“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发生大事了,王爷让您和沈将军去一趟前厅。”
沈琤就不信这嵘王府能有什么大事,还在打趣:“你看,你掐你亲夫,连做奴婢的都知道‘郡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