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紧锁眉头:“朕是一国之主,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能过了吗?整日叫朕节省开支,是不是只在朕一个人身上节省?”说着往床榻上一躺,脸一歪,生闷气去了。
赵甫无可奈何的道:“陛下恕罪,老奴一定用心去办。”
皇帝这才笑逐颜开,忽然瞅着旁边端果盘的宫女,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宫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过来,到朕这里来。”
赵甫见状,只得道:“老奴告退。”
出了蓬莱殿,夜凉如水,他的心比水还凉。
老奴都是为了您好,皇上,您怎么能这样没心没肺啊,朝廷手中就剩这支禁军了,您不好好给装备装备,竟然就知道吃喝玩乐。
赵甫郁闷之极,当晚没吃下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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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终于找了个机会甩掉了一干溜须拍马之人,到嵘王府上拜访。
自打李睿文那次事件后,他就再没见过嵘王,这次也一样,只有王妃出来见他:“王爷身体还没好,就不出来见女婿你了。”
沈琤马上道:“哪有岳丈出来见女婿的,我这个做女婿的应该到床前探望才是。不过,想必王爷现在不方便见我,那我只好呈上礼品表达心意了。”让亲兵将准备的礼品都搬进来,又朝王妃拜了拜:“小婿的一片心意,还请您收下。”
“女婿客气了。”王妃命人将礼品先行搬到里面,然后坐下与女婿谈话打探一些消息:“听说有的节度使已经准备离京,不知女婿你有何打算?”
沈琤笑了笑:“我再待几日。”
“我听闻皇上由于你孝期的原因不方便现在赐婚?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心女儿,女婿莫怪。当然了,这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一年半载的不是等不起。”
“我想皇上只是政务繁忙忘记了,他过几日就会想起来下旨赐婚的,您不要担心,这件事不会有任何变数。”沈琤胸有成竹的道。
王妃见他成竹在握,笑道:“既然女婿如此笃定,那我就放心了。暮婵在后花园等你呢,你去与她说说话吧。”
沈琤立刻拜别岳母,由人引路去见暮婵。
进了花园,远远就见到她在假山的凉亭中闲坐,表情慵懒,倒是看到他,眼神有了光彩。
沈琤不遑多让,将眼睛都笑弯了,三步并作两步的登上了凉亭:“早知道你见我这么高兴,我就不和王妃说那么多话了。”
暮婵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了?”
“她说定北苦寒之地,怕你嫁过去北风把你吹的不漂亮了,叫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养着。”
“你怎么回答的?”暮婵觉得他又在胡说了。
“我说不行,捧在手心里会化了的,只能抱在怀里。”沈琤说着就去抱她:“像这样。”
暮婵笑着躲开:“就知道你会这样,没正经。”
沈琤怕在亭中追逐发生危险,没有追她,而是坐了下来:“正不正经也得分跟谁,我跟部将可正经了,你都没见过,但我保证你见了一定不喜欢。”
暮婵也挨着他坐下,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在打趣:“可是那样才威风啊。”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那是为了压制这群骄兵悍将,你这么温柔体贴,我怎么忍心给你脸色看。”见她没移开身子,就一直靠过去,直到紧挨着她为止,暮婵笑着拽裙子:“你压着它了。”
沈琤适时道:“不仅是它,我连你也想压。”
她想都没想就回答:“好啊,来吧。”
他既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