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过后是疲惫,她居然就这么在新房间的大床上睡着了,那床可真软啊,她睡得太舒服了,最后还是被妈妈叫醒的。
晚饭,餐桌上多了一个人,骆羊第一次见到了薛烬。
他穿黑色的衣服,长得跟薛伯伯不是很像,他生的更为清俊,唇红齿白,却不显娘气。
明明都是初一,他却已经生的很高了,坐在位子上,他比骆羊高出一截。
妈妈笑着道:“小羊,这是薛烬哥哥,快叫人。”
骆羊懵懵的叫:“薛烬哥哥。”
薛烬无所谓的恩了一声,自顾自的吃饭,看都没看她。
显而易见的应付。
薛伯伯咳了一下:“阿烬,你杨阿姨和小羊妹妹以后跟我们一起生活,你作为哥哥,也要多多帮助妹妹,你们俩都是初一,这就很好。”
闻言,薛烬抬头,瞥向骆羊,“初一?”
接着他又说:“怎么这么矮?”
骆羊:“……”
薛伯伯大约是要呵斥他,却被杨晓清按住了手。
骆羊脸红红的自己解释:“我早读2年书,我还没到10周岁呢,还会再长高的。”
薛烬盯着她一会儿,才移开眼睛。
重组家庭最怕遇到的是孩子的不配合,值得庆幸的是,薛烬对于父亲的感情生活漠不关心,而骆羊则十分满意,无形中两个家长的压力倒是变小了。
骆羊体会到家中有男性长辈的好处,妈妈不用自己修灯泡通水管,每天都光彩照人。
只是薛伯伯的宽容似乎只用在她的身上,她发现薛伯伯对哥哥很严厉,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对待自己这样柔和。
薛烬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理由,例如顶嘴,被罚闭门思过,罚没有晚饭吃,克扣零花钱。
所以,他们父子的关系没有像自己和妈妈这样亲近。
后来,长大了的骆羊明白过来,这似乎是父子之间的通病,一个不懂得沟通,一个拒绝沟通。
倒是她,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跟薛烬的关系慢慢的好起来,不会的作业拿回来问哥哥,考试之前让他突击辅导一下,他虽然会嘲笑她笨,也全都交了。
时间久了,骆羊就觉得薛烬也不是真的那么冷漠,即便偶尔捉弄她,也全不是恶意的。
但只有两年而已。
两年后,她跟杨晓清从薛家出来,离开薛伯伯和薛烬,她才明白,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是一盘散沙。
自行车除了铃铛哪儿都响,骆羊顶着大太阳从胡同里晃晃悠悠骑出来。
骑到胡同口的时候,遇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樱樱,徐樱樱穿一件露肩的蝙蝠衫,齐X小短裤,身上飘来玫瑰香,她瞧见了骆羊,伸伸手把她拦住:“上学去?”
骆羊用脚抵住了地面,堪堪停留在徐樱樱面前,她昂了一声:“难道你不上学了?”
“上啊,”徐樱樱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只书包,分量看上去约等于无:“不过我不急啊,下午再去也来得及。”
“我得先走了。”骆羊说。
“喂,”徐樱樱抱怨:“你不会去了平江就不跟我玩了吧?”
骆羊不置可否,“以后会比在崇文严格是肯定的,”她看徐樱樱略有失望,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来我家找我,休息的时候。”
徐樱樱咧开嘴笑了:“那说好了啊,我……”
“我真要走了。”随着没说完的话带起一阵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原地的女孩只看到了骆羊的背影。
崭新的短袖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