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高二的日子开始了。
好学校的风气也好,不会出现像以前那样,早自习进到教室的时候学生寥寥无几,相反的,大家都非常守时。
骆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杨晓清给她的书包里塞了两个奶黄包,茅威闻到了香味,按了一下自己鼓出来的肚子:“好饿呀,我都瘦了。”
骆羊无语,把包子分他一个。
他得了包子,喜笑颜开:“谢谢你,骆羊。你们走读生还是很幸福的,每天都可以在家里吃上热乎的饭菜,我要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好想念我妈的红烧肘子。”
平江并不是强制性的全封闭学校,因此学生可以自主选择寄宿或者是走读,像骆羊家里住的这么近的,自然是每天走读,她问:“你父母不在溪城吗?”
说到这个,茅威有点苦哈哈:“他们都在的,不过我妈说学校里更有学习的氛围,不许我走读。”
原来还有这样的,骆羊顿时有些同情茅威。
她从小跟杨晓清相依为命,好像从未想过要离开母亲独自生存的事。
两人说话间,门口一阵嘈杂,没几秒的功夫,陆扬非和齐衡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然后大喇喇的拉开椅子,动静颇大,惹得一些同学皱眉相对。
他们二人却全不在意,还在叽叽呱呱的聊着游戏。
骆羊后面的位子还是空空的,她正奇怪,就听到陆扬非大咧咧的道:“阿烬,你怎么老是走后门,特么跟巡视的老师似的,暗中观察啊。”
骆羊心里一紧,薛烬来了。
“关你屁事,”薛烬把书包放下,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起晚了。”
“你就算迟到也没事,哪里像我们。”
话才说了几句,上课铃就打响了,骆羊赶紧吞下了最后一口包子。
第一节课就是李素的语文课,在上课之前,她还重点说了两个月之后的月考,这也是他们高二生即将迎来的第一场考试。
高中的考试其实就是一场又一场否定自己又确认自己的修罗场,但大家都是大河里的船,除了逆流而上别无他法。
而9班作为尖子班,压力更大。
骆羊听到考试就觉得窒息,她没有撒谎,依照她的水平,大约只能在平江的普通班混个前10,之前也不知道怎么的,鸿运当头,直接进了9班。
恐怕下一次月考就要露馅了。
接着,李素宣布了重磅消息——假设连着三次月考吊车尾的话,就有可能要回到普通班。
骆羊还是想要面子的。
所以,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听课的姿势都变得十分认真,笔记抄写全面,目光专注。
她直着背望向黑板的样子都落入薛烬的眼中。
他仰靠在椅背上,手中转着笔,若有所思。
无心学习。
新学期开始之前,他就在新生名单上看到了骆羊这两个字,有一瞬以为是巧合,但她的名字不常见,他稍加判断就猜到,是她从崇文并了过来。
胆子真的很大,明知道他是平江本部一路升上来的,竟然还敢来,是觉得自己会轻易的放过她?
他们有两年没见了,她长高了,头发也长了,还是瘦,胳膊和腿细细两条,皮肤依旧雪白,唇边的虎牙也一点没变。
薛烬看到她觉得厌恶。
厌恶她还有她那个妈。
她还有脸叫他哥,大概是忘了他们母女是怎么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薛家,两年内再也没有出现过的。
看她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