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正中心的哪幢建筑只落成了一半,遥遥看去没有半点灯光,这莫名其妙地说里面有东西,但真要说到底有什么,陆城自己却也说不上来。
“这就是男人的直觉!”面对贺启年的疑问,他回答得一脸正经。
“……直觉你妹啊!”贺启年吐槽。
“去看看。”秦臻已经二话不说迈开步子往中心广场走了过去。
“还是秦少靠谱!”陆城不料这种关头居然还是这个乌鸦嘴这么力挺自己,顿时感觉倍儿有面,早把刚才炸裂脑壳般的疼痛抛到了九霄云外,笑眯眯地就跟了上去。
“贺少?”苏河把一支手电筒递到了贺启年跟前。
“……”贺启年无语地接了过来,看着那在夜色间格外空洞骇人的高楼,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顿时一咬牙叫道,“都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四人一行就这么走进了大厦当中。
将工人们留在工地现场的灯逐一打开,昏暗的光线就这样把周围照得一片昏黄。这种施工到一般的建筑周围甚至还没有落窗,晚风吹来时带着一股子钻入骨髓的凉意,加上这一路上行只能靠自己爬着楼梯,一路往上,贺启年已经感觉自己要彻底歇菜了。
“歇歇,歇歇!我可一点都爬不动了!”贺启年赖在原地不动了,耍无赖般嚷嚷道,“连来找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准备就这么一路爬到顶楼去吧?八十八层啊整整八十八层!”
“早叫你多锻炼了。”陆城虽然也喘着粗气,但看起来比贺启年显然要好上太多了。
贺启年没有搭理他,就这么完全不计形象地原地坐下了。
秦臻提着手电筒四周探看了下,视线落在两根柱子之间漏入的月色中,微微抬头,忽然开口道:“速度离开这里。”
贺启年看疯子一样看向他:“我说秦少,我们特么都爬了十多层了,你才想起来要说回去?早干嘛去了!”
秦臻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话音落下,周围诡异地一静。
“骗人的吧……”贺启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从地上爬起来后直奔到窗口往外看去,硕大的月亮挂在半边,遥遥看出,只见一幢幢造了一半的建筑,但这向外平视的高度,分明只有三层。
三层……他们前后爬上楼梯的次数,起码应该已经上了十层开外。
“所以,我们真的是在原地踏步?”贺启年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所以,刚才那十几层特么就完全白爬了?
秦臻道:“有人在这里摆了阵。”
话刚落,周围的场景忽然变得扭曲模糊了起来。
原本空旷的柱子围绕着正中心的众人飞速地旋转着,旋即越转越快。渐渐地,原本沉浸在夜色中的月色越来越明亮,到最后浓烈地分外耀眼,众人所处的位置就变成了一片一望无垠的湖面,他们就这样站在湖水的上方,周围空旷地没有任何景致。
“这特么什么鬼!”陆城愕然地低头看了看,透过脚底如镜的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该现身了吧。”秦臻视线平静地看着正前方。
不远处的水面上仿佛受到感应般荡开一层涟漪,紧接着,一层接一层地往外无尽地扩散开去,虚空处仿佛被撕裂般出现了一条裂缝,接着,从中探出一条肌肤如脂的秀腿来。
“我靠,这身材,很正啊!”贺启年忍不住赞叹道。
“严肃点!”陆城抬起一脚就踹上了好友的屁股,把他踹得往前跌跌撞撞地蹦了几步,额头就这么磕上了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