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屿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沉思。以他在军中多年的经验,从体格上判断,姜云衣应该不曾接受过正规训练,这与她之前表现出来的冷静沉着很是矛盾,还有那一枪……
正思索着,有士兵从姜云衣方才走出的那条走廊内抬出来一个昏迷的绑匪,魏泽屿瞥了一眼,发现那正是头领,便问了句:“怎么回事?”
抬人的士兵回答:“他在射击时,将天花板上的吊灯锁链给射断了,吊灯砸到了他脑门上,导致昏迷。”
魏泽屿:“……”
“……开什么玩笑。”魏泽屿语气冰冷,“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要伤害自己?”
士兵在他的注视下显得十分紧张,咽了口唾沫,才回答说:“可是……可是现场检查的结果的确是这样,少将您……也可以过去看一眼。”
魏泽屿被这个喜剧一样的事情发展憋了一腔闷火,他示意让人将昏迷的头领送走,转头望向姜云衣:“你刚才也在那条走廊里,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颖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捏了捏姜云衣的手臂,鼓起勇气说:“我说这位大哥,您这是审犯人呢?云衣她也是人质啊,她差一点就没命了,您可不能……这么……”
魏泽屿的凝视给她带来极大的压力,钟颖的声音渐渐消失。
“还有之前那一枪。”魏泽屿无视了钟颖的抗议,眼也不眨地盯着姜云衣,似乎要将她的看个透彻,“未经训练的人不可能打出这样的准度,而且你开枪就直冲着脑袋射击,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不是吗,姜小姐?”
他重重地咬着姜小姐三个字。
姜云衣早就知道军方一定会怀疑,因此对于魏泽屿来查自己毫不意外。
她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先生,你误会了,那一枪不是我开的,是恰好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