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连原主记忆力有关于老祭司的那部分,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季风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疑惑,控制着体内神力的输出速度,又送了少许到草药的内部。
他能感觉到,随着神力的增多,草药内部的那股抗力也逐渐减少着,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了。季风又拨出一小股神力在药草内晃悠了一圈,确定那股抗力完全没有了之后,才收回了法杖。
季风抬头看着满脸感动地望着他的云族长,语气严肃地跟他说:“云山被我治疗好了的事情,请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没有管帐篷中其他几人的疑惑,又慎重地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安良医师。”
好在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在拉过一旁的兽皮被帮季风盖上之后,他看着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季风,声音虽然放轻了不少,却能让别人听出来他话语里的焦急与不安,“风大人,您怎么了?”
季风有些艰难地喘息着,脑袋涨疼涨疼的,浑身上下也酸疼无力,就连动一下也会让他觉得很难受,他别过脸不去看云山,嘴硬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有事!”云山忍不住大声反驳他,然后想起什么似得,又压低了声音,“风大人,您是不是病了?”
见季风没有理会他,云山气急,猛地站起身,想要往帐篷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找医师!”
但下一刻,他的兽皮裤脚就被人拽住了,力气大到让他差一点绊倒在地上。
“云山!”季风挣扎着想从草床上坐起来,却被云山按住了,他紧紧抓住云山的手腕,指节都开始微微泛白了起来,“不用去,我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的云山差点气笑了,他轻轻松松地就掰开了季风抓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便要转身离去,脚步一错就躲开了季风又一次想要抓住他的手。
季风急了,慌乱地撑起身体想要上前阻止他,却在下一秒又跌回了床上,眼见着云山马上就要走出帐篷,他只能抬高了声音大喊着:“你是想让全族的人都看见我这副样子吗?”
云山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懂祭司大人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云山的手依旧搭在门帘上,仿佛下一秒就会不顾季风的意愿将其掀开,“您倒是给个理由啊,生病了治好不就行了,病好了之后您才可以继续祈福,继续为族人们治疗啊!您之前拒绝祈福难道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吗?您就不想早一点养好身体吗?”
季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扭过头,好半晌才低喃了一句:“没有用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若不是整个帐篷里安静极了,想必云山也听不清楚他的话。
“什么没有用?”云山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们的大祭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您不试怎么知道?就这么拖下去吗?您……”
他脱口而出的话猛地停住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惊慌失措的同时,第一时间便将其否定了。
风大人是不是……已经为自己治疗过?是不是治疗之后没有成效?
怎么会……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云山摇头,想将那个念头甩出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这样做反而让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如果风大人和他猜的一样的话,如果事情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的话,风大人之前所有的行为就都有了解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