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主编被陶子弄怕了,陶子被林宇哲弄怕了,千叮咛万嘱咐这位大少爷下回可不敢再慢悠悠地踩着截稿期的死线,要不然她的奖金就真的飞了。林宇哲心里愧疚,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了下来。
可灵感这抽象不能再抽象的玩意儿谁能说的准,他蹲厕所时的脑洞都比正儿八经坐在桌前拿着画笔绞尽脑汁想的还多。
但林宇哲总不能天天没事儿往厕所蹿,暂不提味道好不好闻,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啊,这不跑了几天,他如愿以偿的便秘了。
卧室里有年代感的空调终于不堪重负的罢了工,房东支支吾吾的推了半个月也没找人来修,林宇哲干脆把东西一收拾,搬到了客厅。画纸扔了满地无处下脚,电脑屏幕一直亮着光,茶几上放着不知几天前吃剩的泡面盒,林宇哲穿着已经发皱的白t睡在沙发里,下巴上冒了一层胡渣。
华灯初上,夜逐渐拉开序幕。黑暗中沙发里的人影翻了翻身子,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林宇哲睡的懵了,在那儿愣了半晌,直到肚子叫了起来才想起自早上睡下后还没有吃饭。
家里的存粮早就吃完了,他四处搜了一通,只找到一根半蔫的黄瓜。林宇哲干脆用凉水抹了把脸,抓着放在玄关的钥匙出门了。
出了单元楼左右一摸兜,才发现身上没有装钱,转身回家时发觉手里握着的钥匙触感也不太对,他低头仔细一看,死死拿在手里的居然是汽车钥匙。
没钱,没手机,没钥匙,林宇哲一时半会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去敲了敲隔壁邻居的门,半天没人回应。
感应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如此循环往复。到底是入了伏,站着没怎么动后背也起了一层薄汗,林宇哲心里慢慢躁了起来,恨不得一脚把门给踹开。他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打算去车里凑合一晚,好歹也有空调,怎么也比露宿楼道强。
刚走到楼下,正巧遇上六楼的邻居从外面回来,林宇哲赶忙对他说了一下情况,邻居心好,二话不说把手机借给了他。
许嘉泽的手机号输了一半又被林宇哲一下子删除了,他心思一转,这个绝佳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掉啊。手指微动,拨出了那串铭记在心的号码。
几十秒的等待音却显得那么漫长,好一会儿越文终于接通了电话,温润的嗓音隔着电话传来:“喂?”
林宇哲突然间有些不好意思,他瞄了邻居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越文,是我。”
越文有点讶异,他今晚带着越洛到父母家吃饭,此时越洛和他的父母就在客厅坐着,他听出是林宇哲后立马起身走到阳台。
确保在这儿说话房间里的人听不到后,越文才小声问道:“有事吗?”
林宇哲努力让自己装的有些可怜:“越文,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被锁门外面了,没带钱,钥匙也拿混了,借了邻居的手机。”
越文意外的“啊”了一声。
林宇哲见他有些迟疑,以为有戏,继续在上面添油加火:“我一天没吃饭了。”
越文回头,隔着阳台拉门的玻璃看了看屋内,说:“可我在我妈家。”
这下轮到林宇哲愣了,他望着楼道里墙上印的各种小广告,无意识的重复:“你在你妈家?”
“嗯。”越文坚定的回道。
人算不如天算,林宇哲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哦,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
他拿着别人的手机,也不好多聊:“那我先挂了。”
越文心中迟疑了一下,理智告诉他就这么挂了吧,你不要主动和他扯上联系。但是每个人总会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