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本荇菜一直低头不语的缘故, 他并没有立刻认出荇菜的长相;等到她抬起头准备锻刀时,烛台切才怔了一下。
即使过去再长时间, 本丸内的任何一位刀剑男士都不可能忘记那副面容。
失野薙停下脚步,摇摇头回答:“不, 她是我今天刚刚认识的。荇菜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似乎特别紧张她呢。”
“没什么,她的长相与曾经就任过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太过相似了,那个人……曾经刀解了无数短刀, 违抗她命令的刀剑男士无一幸免。”烛台切光忠以陈述者的口吻继续说了下去,好似一个旁观者:“正是那位审神者的出现,给了本丸最初的绝望。”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难怪你们会对荇菜充满敌意和疏远,不过, 她是无辜的哦。”
“是, 我知道了,要派人盯着他吗?”烛台切光忠:“放她一个人在锻刀室会不会有危险。”
“看不出烛台切还挺关心她的, 嘛, 只要记得给她送饭就好了。”失野薙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还是相信着大家的。”
失野薙笑着朝烛台切招招手,朝着居室的方向走去。
同样是审神者,又拥有着相似的面庞。这不难联想到前任审神者与她的亲属关系。
带荇菜来这到这个本丸, 也并非完全出于好意;只是对方身为希望,她倒不至于做出加害她的事情。
本丸内的刀剑男士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本丸回复认定测试忙得不可开交,她不认为会有谁闲到进入锻刀室砍人。
当然,如果宫本荇菜真的因为这点小事而死去,也只能说明她身上所蕴藏的希望不过如此了。
……
次日,失野薙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办公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伤口处也被重新包扎了一遍,失野薙瞅了瞅陌生的包扎方式,稍微动了动了纱布,却见整条绷带松散了下来,她起身一看盖在身上的被子,又发现对头和脚的方向似乎弄错了。
“哈哈哈,主公今天倒是睡了个好觉啊,现在可都到中午了呢。”三日月宗近推开隔门端来“早餐”。失野薙瞅了瞅洒在托盘上的汤汁,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天是三日月君在照顾她啊。
“早上好,三日月君,加州清光在忙吗?”
“啊,叫我三日月就好。”三日月噙着笑回道:“大家都在好好干活呢,我不太会做事,就暂时来顶替近侍一职了。嘛,老爷爷我不太会照顾人,还请主公不要在意。”
嗯,看出来了,你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方啊,等等,被照顾?
失野薙稍稍一愣,那张内容诡异的调查表又浮上脑海,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偏偏是三日月这个“危险的希望”来照顾她……
虽然只是个希望的垫脚石,但她依旧不想被践踏啊。
失野薙越想越多,最后都不敢直视那双蕴藏着新月的双眼了。
三日月宗近察觉到主公的那点小心思,却丝毫不介意。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居室前,看着主公洗漱完毕后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餐,等待她的命令。
等到失野薙吃完早餐后,她也逐渐冷静下来。
“今天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吗?本丸的重建工作如何了?”失野薙将短发撩起,扎起小辫,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嗯……我看看。”三日月不紧不慢地翻阅着长谷部递给他的任务单,半晌才回答:“今天倒是没什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