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宁的生活。把这些不该你背负的东西交给警察不好吗?”
“工藤先生,让一个前黑手党信任警察,这比让我抽卡抽到ssr还要困难……不,还是抽ssr更困难。”半井桃水弯了弯眼睛,“没办法啊,就算再麻烦,有些事我也必须得做。”
“我有一个朋友,他曾经是个杀手,可他的梦想却是成为一名小说家。后来他不再杀人,因为他认为夺取他人性命的家伙没有资格书写人生。”
“他帮助弱小,救助孤儿,用自己底层成员的微薄收入抚养了五个孩子;他坚守着自己不再杀生的信条,却为朋友出生入死;他从未跟我说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我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半井桃水顿了顿,继续说道:“工藤先生,我做这么多,从来都不是为了赎罪。”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在故作轻松,“我觉醒异能力后,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脏;我到现在也一直坚信,我身上背的每一条人命都不是无辜的,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寻仇,被人杀死,也无可怨尤。”
“但是看到织田作……就是我那个朋友,看到他我就会明白——人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养父养母把他们的遗产留给了我,我一分没动。我想找到那个女孩,我想把她父母再也没办法给她的爱转交给她,我想告诉她——亲爱的小姑娘,你的爸爸妈妈一直在想念你,一直……爱着你。”
“如果这世间本就是众生皆罪,那我就不去看是与非、对与错。”半井桃水将右手放在心口,语气温柔却如同宣誓般,一字一句像是为自己的心脏拴上枷锁:“谁予我三分,我必偿七分,这就是我的正义。”
活着是件尤为艰难的事,异能力带来的并不只有好处,也许还有无穷无尽的灾难。
对于曾经常年活在他人“忏悔”中、甚至这样的生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半井桃水而言,活着更是一件痛苦的事。
尽管这样的人生如荒园般看不到希望,但她还是想努力给园中枯木浇水试试看。
“可是她失踪时才三岁,这么多年过去,也许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你怎么确定你找到的人就是她?”工藤优作提醒道,“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吗?”
“没关系,就算找不到那个女孩,把ohte干掉也行呀。”半井桃水弯着眼睛,笑眯眯道:“人活着总得有个追求,再上升一下就是‘活着的意义’,您看人家国小生都知道在作文里写‘以后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没那么伟大,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给自己找点事干不是也挺好。”
工藤优作:“……”对一个三观端正的侦探小说家说“干掉”这样的词真的好吗?
“哦对了,工藤先生拜托您一件事,请务必满足我的心愿,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半井桃水语气忽然变得凝重而认真,把侦探小说家吓了一跳。
“拜托您向有希子姐姐转达我的问候,顺便再帮我问问她,能不能多送我一些她的签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