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看她这样,抖肩笑起来:“别丧啊。听念念说你马上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别客气,要什么我送什么。”
曲念念……
刚刚不是说惊喜的么。
“生日?”白尺一听,划开手机上的日期,“哦,对哦,我差点忘了。”
“打算怎么过,我帮你包个舞厅,浪一浪?”
当舍友也这么久了,唐晓家有钱,她们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这动辄要包场的气派还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谢谢你啊,唐晓。可是……”白尺摆手,“20号那天是周六,我爸肯定让我回去。”
她这一生的前十八个生日都是和她爹一起的过的,没有意外的话……
果然没有意外,
19号那天,她爹的电话就如期而至。
周五一下课,丫头穿身浅色卫衣就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老白在弄堂口等她,那势头就像托着两米长的大刀。
犀利的眼睛上下一扫,最后落在那一头小黄毛上,满意点点头:“嗯,我还以为你这次要染成忍者神龟回来呢。”
“……”忍者神龟是绿色不错,但人没毛。
“回去吧。”老白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明天叫上弄堂里的几个叔叔阿姨,如果阿城、岩州有空,也叫上他们一起,去步行街的老馆子帮你庆祝怎么样?”
白尺笑:“好啊。”
她是想摆脱自家爸爸的羽翼独自成长不错。但是有些陪伴,曾经是老白给她的,现在轮到她给老白了。
吃过晚饭后,父女两闲聊了两个多小时,他们话题很多,但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在拌嘴。
老城区的夜晚,比学校安静。
你静心下来慢慢听,真的是有小桥流水的声音。
白尺回到自己房间已经八点多了。
十一月的深秋,入夜后就开始进寒。
她没有睡意,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盯天上的月亮看。
想着唐晓她们是不是又去夜店嗨了?把念念一个人留在宿舍里。想着工作室那边,史乐童是不是又被季老师给骂了,正委屈呢?
想着安城……他又在干嘛呢?
突然,田字窗上“噔”一声。巴豆大的小石子在玻璃上凿了个浅坑。
白尺吓了一跳,当即抬头朝石子的方向看过去。触及远处的视线时,姣好的小脸登时展开:“阿……”
嘘!
隔着窗和墙,她听不到。但是安城站在院墙外面确实是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比院墙高二十多公分,在确定丫头看见自己之后,唇形勾上去,坏笑。
目若朗星。
白尺赶紧开窗,跟猴子似得,心里难免雀跃,可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你怎么……”
院墙外面的人,伸手崴脖子,扩扩胸,接着向后退了两步、助跑。
“……来了?”等话说完,人也已经从墙外翻了进来。拍拍手上的灰,朝白尺走过来。
安城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想你了呀!”
“干嘛不走大门?”
“走大门白叔不就知道了。”他迈到窗边,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又嘘了声,“赶紧收拾两件衣服,我们走。”
???“去哪?”
“邀请你私奔!”
“哦,我拒绝。”
“哈——”安城压着声音,胸腔一震,“还挺有脾气。拒绝也没用,明天一天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