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位老师,您说的是不是那个住在储物间的孩子?”
黄老师一听,就抬起头来:“对,那是我的学生,叫凌默。”
“那么我不得不说一下这家的家长。让孩子住在储物间里就算了,他的同学来找他,她把人家关在门外,连门都不开一下,说那个叫凌默的孩子病了,叫人家回去。结果凌默的同学很担心,就到我家,用我家取牛奶的篮子把保温桶从窗子送下去的!”
陈莉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黄老师惊讶地看着她说:“不会吧?你不是说饭菜是你留给凌默的吗?怎么又变成是同学送的了?”
陈莉立刻扯着脖子辩驳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听错了?”
“我怎么会听错。凌默的同学就是趴在我家储物间的窗台上把保温桶送下去的!他还对我说,担心他的同学晚上没饭吃!”
黄老师脸上的怒意扬起。
陈莉看情况不对,赶紧说:“先生,我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你如果分不清楚状况,就不要随口乱说话!”
“我乱说话?那要不然,哪天我把那个小胖子叫来,加上凌默一起对峙,我正好再给你家写个专访?你们是谈不上虐待了孩子,但是心灵上的冷落和差别对待难道不是冷暴力?”
“专……专访……”
而凌默就站在陈莉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着。
李远航狠狠瞪了凌默一眼。
这时候李远航的妈,也就是凌默的姨妈陈莉笑着对凌默说:“下这么大雨,没着凉吧?晚饭好了,你先吃吧,吃完了早点做完作业早点睡!”
凌默没说话,去到了餐桌前。
盘子里是昨天吃剩下的烧茄子和土豆,但是灶上却用小火炖着,闻得出来是红烧肉的味道。
让他先吃,就是不想他和表弟李远航抢肉吃罢了。
凌默什么都没说,把饭和菜都吃了。
陈莉从灶上夹了两块排骨,放在小盘子里,端到凌默边上,很温和地拍了拍凌默的肩膀,露出慈母般的笑容来。
凌默不说话,也没去夹排骨。因为那都是陈莉精心挑选的,只有骨头不带肉。
“下次啊,小默你要让远航先洗哦。他身体不好,一着凉就容易发烧感冒。你是哥哥啊!哥哥就让一让弟弟嘛!”
说的很温和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李远航好吃好喝顿顿有肉地养着,要论身体,到底谁身体好还不一定呢。
凌默侧过脸来,看着陈莉,那双眼眸很冷,唇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在嘲讽她,又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乎。
陈莉心里莫名一阵紧张,想到这不过半大的孩子,他懂什么,就算懂又能怎样!
直到后来,陈莉才明白凌默的浅笑,通常都“不怀好意”,他会像看戏一样看着某些人作妖儿,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之中来了一个,他就顺手一抓,把“某些人”折腾得鼻青眼肿。
“小姨,我吃完了,我去做作业了。”凌默将碗筷收进厨房,洗干擦净了,就回到自己房间了。
说起凌默父母那辈儿的事,曲昀可以抓一把葵花籽,把瓜子仁吃了,再把瓜子壳儿吐到陈莉夫妻的脸上。
凌默的父母生前是某研究所的保密级研究员,在从研究所回家的路上出了事。凌默的父亲当场身故,坐在车上的母亲陈媛也重伤入了医院。
在这之前,凌默的小姨陈莉和姨父只有中学文化,后来恢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