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病房里,曲昀完全无法分清楚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而且自己很容易困倦,有时候胸前的刀口很痒,他会很想去挠。
“如果我是你,我会忍住。”杜克的声音响起。
曲昀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这家伙干的好事,就十分明显地送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过的很悠闲,一点都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吗?”杜克问。
“你们现在就像养猪一样养着我,很明显不打算杀我。而且你之前对我说‘流放岛’的守备人员都是不逊于我的高手?到底你是高估了这些成天围着你的哈巴狗,还是看不起我?我要是死掉了,等你们有了棘手的任务,还能找到比我更价格合理又好使唤的?”
杜克笑了:“确实是。这一次你在游戏中的行动表现是s级的,但是任务评定是完全不合格。我们要你把凌默带去南岸,你把他带去哪里了?”
“那是因为你对我的任务完全不配合,你的目标是要我死,而不是让我带着凌默去南岸。而且南面没有岸。”曲昀十分不爽地说。
“我怎么不配合了?”
“你给我的枪里没有弹夹,□□没有消声器,你他么的还在我们取枪的路上设置了陷阱要炸死我们,就连最基本的匕首都没有,是要我手撕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吗?”
“这些后来你不是都得到了吗?而且你还把我们在林中的基地给毁掉了,让我们损失惨重。”
“对啊,你自作自受咯。你肩膀上的弹伤是不是不疼了?”曲昀故意去戳杜克的痛脚。
杜克果然表情略微滞住,曲昀在心里暗爽。
“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前途。是做一只听话的狗,好好活着,还是做一只叛逆的狼。”
说完,杜克就起身了。
当他走到了房门口,杜克回过头来说:“你似乎在这里待不住,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特地为你准备了凌默所在的实验室里的监控。你摁遥控器上蓝色的摁钮就能看见。”
等到杜克离开了,曲昀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方说的凌默实验室的监控是个大陷阱,搞不定有啥阴谋。
他躺在床上,忍了半天,却觉得心痒难耐了。
凌默做病毒研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曲昀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没有点睡意,就像戒烟一样,戒了半天也没成功,曲昀最后还是摁下了那个蓝色的摁扭。
面前的视频画面立刻就从老电影切换到了实验室,清晰度瞬间上升,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现代。
画面里有四个视频,分别是实验室、写报告的办公室、病毒库以及消毒室。
此时的凌默并没有穿防护服,而是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电脑前,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马克杯。
摄像头其实就在他面前的电脑前,将他的侧脸甚至于睫毛都拍得一清二楚。
虽然这家伙平常总是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每次他低垂着眼的样子,曲昀都会觉得很柔和。
他转过脸的那一刻,缓缓抬起眼睛,曲昀心里一阵紧张,有一种自己偷窥被发现的紧张感,他下意识向后紧紧靠着枕头,手指摁在遥控器上。
当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响起,曲昀才意识到对方是在打字。他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有一种深深的做贼心虚的感觉。
凌默打字的速度很快,从来不需要低下头来看键盘,于是曲昀可以长达几十分钟“胆大妄为”地欣赏凌教授的正脸和他越看越漂亮宛如容纳万物的眼睛。
中途,凌默调节了一下椅子的位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