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啊,李远航?还有你,莫小北?怎么回事?”
“他打我!”李远航指着自己正在留鼻血的鼻子说。
黄老师赶紧拿了卫生纸,给李远航捂,让他把脑袋仰起来。
体育老师却笑了:“莫小北打你?我咋看见你追着人家又踢又踹?你看看莫小北全身都是脚印儿,你除了屁股上有灰,可是单方面压倒性胜利啊!连我都中招了啊!”
黄老师低头一看,就看见体育老师腿上的脚印儿。
“真对不住啊,我班上的学生实在太让人不省心了。”
“我踹他是因为他先揍的我!”
李远航觉得委屈的明明是他,他踹的再多,死胖子即没出血,也没少块肉!
黄老师看向曲昀:“莫小北,李远航的鼻子是你打的吗?”
“是我打的。因为他一直不停叫我死胖子。我有名字,你为什么不好好叫?”曲昀红着眼睛问。
“你的名字不就是死胖子吗?班上哪个同学叫你名字了吗?”
黄老师听到这里,忽然在桌子上一拍:“李远航!你够了!在老师面前你也这样!你就那么没教养吗?”
李远航这才从流鼻血和掉门牙的愤恨中醒过神来,忽然惊觉自己说的那番话确实不合适。
只是从莫小北转学过来开始,他人前人后都是叫他“死胖子”,叫得多了,改不了口了。
“还有,莫小北,你应该来告诉老师。老师会出面纠正他,而不是和他打架。”黄老师很认真地说。
“我并不是故意打他的……那是因为他拿走我下午要交的数学模拟卷的钱!”
曲昀控诉完,李远航却蒙了。
“你父亲是……好人有好报。”提起凌志群,莫青的声音微微哽咽。
凌默的信任,让梁茹感觉到自己必须要为他尽更多的责任。
“现在我们手上有医院的烫伤证明和晨报姜主任还有居委会陈大妈的证明,你愿不愿意变更监护人?”梁茹很认真地问。
莫青也很郑重地开口说:“虽然我们不是你的血亲,但我和你梁阿姨保证对小北怎样,就一定能对你怎样。”
凌默抿了抿嘴唇,再坚强的孩子这个时候感受到他们真正的善意和关心是不可能不动容的。
“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们。只是陈莉是我唯一的血亲,又是我母亲临终时当着医院那么多医护人员交代的监护人,她在监护权方面占有优势。我只是被轻度烫伤,无法构成虐待未成年人。陈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趁他们心虚搞定监护权。以及……他们最在乎的就是有没有地方住。”
“我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个李浩逼急了杀人放火都有可能。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占你便宜。”梁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凌默又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梁茹:“这位是当初顾所长留给我的电话号码。他后来中风还进了抢救室,我不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但是现在,我觉得可以跟顾所长说了。”
“有顾老所长帮忙,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梁茹给凌默包好了纱布,凌默一进卧室,就看见曲昀正万分认真地把他的书一本一本摆到自己的小书架上。
“好晚了,睡觉吧。我爸爸说明天要找班主任黄老师说你的事情。估计是要你在我家长治久安。”曲昀说。
“长治久安不是那么用的。”
“怎么不是?是要你长治我,久安他们的心。”
曲昀平躺在床上,像挺尸一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