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坐在邬童的床上回忆着昨天晚上下了计程车之后她倒底干了什么。好像回到家里看着以前的病历本和报告单说着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然后去酒窖里拿了一杯酒,喝的七荤八素,不知天地为何物。最后居然还用高超的本事翻阳台去了邬童房间抱着他狼嚎鬼叫的。
好像就这些是事情了。
顾我挠了挠自己的头,旁边的人还在睡觉。而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还外套都没有脱。目光落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闪闪的,做工很精致价格应该不菲,像是那种精致的淑女或者是大门大户的小姐比如邢姗姗比如李珍玛才会买的手链,不像她的风格。
恩……所以为什么在她手上呢?
难道她昨天晚上喝多了还跑到外面去抢劫了吗?
还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她把谁的手链带回来了吗?
靠,完全想不起来了。用手推了推旁边的邬童,他似乎很困,他用喉咙哼唧了两声又没有动静了,顾我就坐不住了,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赶紧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顾我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哭丧着脸:“邬童怎么办?我昨天晚上发酒疯去路上抢劫行人了吗?我特么这是把谁的手链给抢来了?”
邬童似乎是应该为她突然喊醒所以意识有点跟不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又倒了下去:“我昨天买的,等你睡着了给你戴上的。”
于是他刚睡下又是顾我的一巴掌下来了:“靠,你早点说啊,我就是年轻貌美还是有心脏的好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抢劫了呢。”
“……”邬童也不是很像质疑她为什么用年轻貌美这个词,也不想佩服她惊为天人的想象力,将被子扯了扯,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顾我已经穿着校服坐在他床边,指着闹钟:“恭喜你,你迟到了。”
也是,棒球比赛在周末,今天是周一了。
顾我随便在学校外面的超市买了一杯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还饶有兴致的又去旁边的馄饨店吃了一碗馄饨:“反正都迟到了,还不如吃好点。”
早自习是陶西的,顾我掐指算了算,陶西今天迟到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因为他昨天晚上回去肯定激动的睡不着,或者和安谧待在一张床上盖着棉盖聊聊人生。总之以上两种可能都会造成他今天起不来,所以顾我大胆放心的吃完一碗馄饨和保安了打了一个招呼大摇大摆的走进校门。
就像是她猜测的那样,陶西真的没来。顾我从后门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焦耳在顾我旁边,而邬童回座位肯定要路过他,不被焦耳发现的概率是百分之一。左不过是被八卦了一下,然后焦耳就被邬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尹柯帮她把作业传给课代表,转头小声的问她关于知识竞赛的一寸照片准备好了吗?
顾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件事情了,说道要一寸照片,还有身份证。那么邬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拿着户口本登记再婚了呢,那么他到时候是不是就要知道其实她也骗了他很久很久呢。
尹柯见顾我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她没有听见也没有打算在问,转头回去的时候看见班小松扶着额头表情不是很好,可能是昨天被顾我灌了一杯酒的原因吧。
一上午顾我都在想如果被邬童知道了这些事会怎么样,走了一上午的神,安谧的语文课点了她来回答几个问题,还好都答了出来,安谧收起课本准备下课:“都不给我一个批评你的机会,下课吧。下节语文课我们小测验。”
“走神发呆?”班小松准备去吃饭看见顾我还坐在自己位置上:“正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