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帕一愣,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杜棠,他应该是新室友了,贾斯帕指了指邬童,用嘴型无声的在呐喊:“why?”
杜棠摇了摇头,然后在走进去提着贾斯帕的领子就出来了,最后还替邬童将房间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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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已经是后半夜了,秘书室的灯来亮着。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景色,秘书走进来似乎是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说邬童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如果董事长不放心,去偷偷的看望一下。”
他摇了摇头:“对了,顾我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嗯…似乎还是不乐观,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还抽了骨髓,听说已经请了专家团队了,应该不会有事。”
“那就好,没事就好…”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退下吧。秘书刚应声准备退下,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来电备注是邬童。
“开免提。”
秘书颔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先开了口,语气又冲又低沉:“是不是你们拿走了我的护照。”
秘书不敢回答,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他才开口:“对不起邬童…”
美国棒球俱乐部的宿舍里,邬童拿着手帕的手还在颤抖:“把护照给我送回来,我要回去。”
“我已经把护照给你们俱乐部的老板了,没有我的同意你是要不回护照的。你就呆在美国吧…”
答案不出意外,既然拿走了他的护照就是不想他回去,他将电话直接挂掉了。
门外站岗的两人没有想到邬童直接出来了,贾斯帕看着他朝着宿舍楼外走:“他这是去干嘛?”
杜棠耸了耸肩:“他这是去弥补自己内心对某人迟到的愧歉和内疚。”
办公大楼里,他坐了电梯直接来了最高一层楼,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秘书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将秘书锁在门外,看着坐在沙发椅上那个黑头发的中年男子:“把我的护照给我。”
“不行。”
“邢叔叔,求你了。把护照还我,我真的要回去一次。”他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一个干净:“我解约行吗?我愿意被记大过,我愿意再也打不了棒球,你把护照还我,好不好?”
“不行。”面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人是在不断前进的,你既然选择来了美国,当然就是抛弃了国内的一切,也就没得反悔没得还价。”
没得反悔没得还价?
可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他真的后悔了,他后悔了。
下午的训练没去,他拿着手机坐在宿舍的阳台上,打班小松电话不接,尹柯关机,他只能等到天黑,算着时间班小松差不多起床再打了电话过去。
班小松接到邬童电话也很意外,毕竟之前顾我出事的时候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他:“邬童?”
“班小松去过医院了吗?你看到她了吗?”
班小松想着他们不是分手了吗?那么邬童嘴里的她是谁?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就顾我进医院了吧。
“去过了…”班小松如实回答,停顿了几秒,想到了那天他看见杜棠哥哥从手术室出来满手的鲜血,想到那天顾我穿着蓝白条纹笑着说没事,脸色却苍白的可怕,他听说顾我发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她不好,她很不好。”
那一头,邬童顺着阳台的移门慢慢坐到地上,美国已经天黑了,星星也出来了,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