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知道自己身形发生了变化,牧唯却并不觉得右郎会认不出自己,毕竟前几次的变化中自己的容貌似乎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这一次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牧唯只是伸手将某个越靠越近的阴阳师猛地推了出去,然后又将那张许久未见的照片连着相框拿在手中,从软榻上起身,环顾着整个房间。
“这里是府中的客房吗?”怎么说牧唯也在这个府宅里细心打扫过,自然知道这里多得是空置的房间。
“不,这里是你的房间。”麻仓叶王也跟着起身,又向门外指了指缘侧对面的那一间,“我的房间就在那里。”
“我的房间?”牧唯因为麻仓叶王的话而愣了愣,就这么拿着相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不过这屋子虽然不小,放置的东西却只有床榻和那个相框而已,其它什么都没有。
“比起任何一个你所停留的世界,这里才是你最后的归宿。”麻仓叶王的语气中依旧带着蛊惑感,“所以在这里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与其想一些可能不会再见面的人,不如想一想如何布置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如何?”
“哦?”牧唯转身看向麻仓叶王,然后举起手中的相框,挑眉说道,“如果我想有一个桌子的话,你该不会再亲手做一个出来吧?”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麻仓叶王唇角微起,“不愧是我……咳,不愧是与我有契约之人。”
“……”牧唯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阴阳师,然后将相框翻到了背面,“莫非将麻仓叶王四个字刻在这里的,并不是阁下?”
麻仓叶王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尴尬,反而展开纸扇,续而收起,悠悠然地说:“阴阳师的习惯便是在亲近之物上留下真名,使物有灵。说不定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这房间里就多了刻有名字的桌子。”
麻仓叶王用了“回来”两个字,倒还真让牧唯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那倒是不错,至少比屋顶满是窟窿的破屋子要好多了。”因为之前在流魂街的经历,原本就并不挑剔住处的牧唯对于拥有自己房间这件事情,虽然不至于欢呼雀跃,却也暗自有着开心。
不过想到流魂街的那个破屋子,又看了看眼前空旷的房间,牧唯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句:“如果多一点植物的话,也许会更好。”
“不如出去走走如何?”
对于麻仓叶王的邀请,牧唯却果断摇了摇头,一边走到外面的缘侧,一边再次说道:“那个世界还有人在等我。”
牧唯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刚刚杀死了那些意图不轨的匪人,即使如今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可是想起第一次杀人的颤栗感,牧唯还是忍不住环手抱住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是一种冲动完全代替了理智的感觉,而等到现在这一波的害怕过去,牧唯又觉得那些混蛋死不足惜。
除了自己之外,估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所拐骗出售。那样的恶行,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世界都不值得被谅解!
只是右郎他……
牧唯想起自己最后遇到的那位白发老者,只希望对方并不是什么歹人,也好让他在回去那个世界之后,更快地回到自己的那个家里去。
“他们不会等你的。”对于牧唯一再提起自己所不认识的人物,麻仓叶王这百年来越憋越小的心眼突然发作起来,就这么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