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分析到了这一步,但对于东西两侧,不太确定,东侧玉麟山更靠近煜王封地,一应选在这里,但玉麟山内气候恶劣,若是赶上春秋两季,山里连野兽都没有!而西侧川阳山更适合驻扎,但要往川阳山,就必先穿过南部重镇,引发骚动,所以迟迟没有下定论,听听你的分析吧!”
“这个他们应该会考虑环境因素,也可以选择从村落穿过,所以我认为,川阳山更有可能!不过你打算怎么应付啊?“
“没想好,京城禁军十万,兵部守城军五万,离京最近的岱城军十万,怎样都够对付封兵了,只是没想好要不要应战。”
“怎么?你动摇了?他们就是希望你投降,让你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我想你不会希望坏人会赢吧!”
“当然不希望,但我们还不知玄殁身份,不知他的目的,我怕,这一次,还会像那年一样,有一个血色的京城,血色的皇宫”
冷墨泽叹气,双眉紧皱,童沐晴突然很心疼这个什么都自己扛的男人:“冷墨泽,那一年我不在,没有陪你度过那血一样的岁月,但这一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度过难关!”
童沐晴牵着冷墨泽的手:“好了,先不要多想,万一我们提前知道了真相,就不用担心了,不是还有小尚书吗?他爹不至于对他下手吧!”
说到小尚书,他还不知道实情,正追着慕凝呢!
“慕凝姑娘,我有话要说我想给慕凝姑娘幸福”
唐阳终于说了出来,他不管慕凝应不应,既然说出来,他就不要放弃。
“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但我愿意一直等,我喜欢你!”
“对不起!”
慕凝简短的三个字,转身离开,唐阳不介意。
你总是执念所谓虚无的配与不配,我所盼的不过是看尽天下与你挽手同醉。
而慕凝的心境确与唐阳截然不同:我自来漂泊无依,我自来枉顾愁情,怕是要负了少年郎,此生常伴孤独难自省了吧!
玄殁在暗处观察着一举一动,今日开会后,煜王不肯对他说一个字,莫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又怕自己多疑,问了不该问的,露了身份,所以来找慕凝。
“江阑子,你在看什么?”
好一阵子,玄殁才反应过来,泫月是在叫他。
“什么事?”
“她有点儿不舒服!”
“我看看!”玄殁好久没认真的动过药箱了,这满身的药草香像极了夏太医。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他也许是个不错的医者,或者是一个普通的朝臣。
“是长蛀牙了,还好这颗牙快掉了,以后不要贪吃了,尤其是糖葫芦,知道吗?”
“知道了!”
小女孩的声音很甜,可爱得很,一路小跑着回了学舍。玄殁一抹轻笑,被冷泫月无意捕捉到。
“你笑起来真好看,不像那家伙!最重要的是他发糖葫芦发的太勤了,害得这些孩子都长蛀牙了!我得去说说他!”
玄殁看着那轻蓝背影,毫不吝啬地笑。他还记得儿时遇到一位道长说,世间没什么留不下,唯有时光;身边没有什么善与恶,唯有人心;眼前没有什么看不得,唯有亲人。
而他现在,没有什么做不得,道长,你该与世长辞了!
闹市中车水马龙,冷墨染避着所有人出来散心,也许,他可以找到晴儿。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