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则记得这话,也觉得这话很实在,平心而论,殷则救他,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当自己遇上这种事,当自己无路可逃,绝望的看不见曙光的时候会有一个人施加援,这是美好的愿望,也许他这一生都不能涉足江湖,也许他一辈子都过不了那种横刀立马的生活,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江湖人,就像潇洒的常老头,在他心,江湖不应该只有刀光剑影,更应该有侠肝义胆!
殷则给这位都督盖上了被子,看着她的眉眼,站着发了一会呆不知道想些什么,闭上双眼的白飞雁脸色苍白如纸,殷则猜测是流血过多,毕竟根据伤口流血程度判断,受伤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看着毫无血色的双唇,殷则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从被窝里拉出臂,抓住腕的左感觉到的是冰凉的触感,闭上眼号脉,情况不容乐观,不知道了什么毒,再加上流血过多,已经是奄奄一息,宁静的屋子里,仿佛可以听见生命悄然的离去。
殷则左还抓着腕准备放回去,那双可以说暗黄,粗糙,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再加上原本凌乱伤口,毒药的延伸破坏,整个掌真的很难看很难看。
殷则准备出去一趟买些药,还有被子,毒药殷则自知自己没办法,但补血的药还是可以要一点的,殷则临走前关上了这叫房间唯一的窗户,整个房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黑暗,只有白飞雁轻轻的呼吸声。
慢慢的,有个黑影漂浮在白飞雁上方,直勾勾的看着昏迷的白飞雁,看着毫无知觉的白飞雁,听着他缓慢而均匀的呼吸声,他右缓缓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剑,一片黑暗,他漂浮在白飞雁的上空,右持剑,剑尖从额头处笔直而下,划过眉间,鼻梁,双唇,咽喉最后转了个小弯,剑尖放在心口处!仿佛只要轻轻一推,这把钢剑就能刺破孱弱的**,杀死这个人。
若是仔细看去,那把剑剑尖从额头开始,好像是划过了脸庞,但事实上,并没有,那把锋利的脸并没有接触到皮肤一丝一毫,就这样隔着微乎其微的距离,通过了凹陷的双眼间,掠过高耸的鼻梁,到达心脏上方,突然他说话了,声音正是那个自称要替江湖人收一笔血债的官藏。
“有趣啊,未成想,大名鼎鼎的白飞雁,夜卫纵横捭阖的横部都督竟然是个娘们,这要传出去,江湖人不得多一个女魔头的称呼!”平静的话语并没有原来那种嗜血的邪性,但浑身上下带着的血腥气出卖了这份平和,剑尖慢慢的抬起来,慢慢的回到了剑鞘,悬浮在空的某人也坐在了椅子上,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坐在病人旁边唠叨。
“你可知道,你的那八个下属已经被我一一解决,费了不少劲,夜卫的人,武功不怎么样,但伪装隐藏确实有独到之处!然后我把他们八个人一一排列,让你其余的下属根据我给的痕迹去追寻,现在,呵呵,他们应该找到了六具尸体了,大概离开了东陵城,所以,现在只有你和我,哦,别害怕,我不会就杀你的,你知道吧!我要给夜卫一个血的教训,所以,你死还不够,那个书吏,他还真敢收留你,还给你治伤!”
说完他瞅了一眼一眼那个糟糕的包扎,开口说道:“虽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