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泪书?什么意思?”
一偏叶捋了捋一尺长髯,反问道:“什么意思?”
戈泪一愣,每当一偏叶将自己的问题抛回来的时候,就说明他问的问题太过低级。
一分钟后,戈泪脸上泛起了笑容:“您老该不会是想让我来书写自己的传记吧?这怎么也得等到我也七老八十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动笔呀!”
“不全是!”一偏叶晃了晃脑袋说道,“传记所载皆昨日过往,而这本书是用来记述明日未来!以一件未成之事为始,以你的作为为中,以事之成败为结尾。用来记录你达成一个又一个目标的过程。”
“老师,你知道,我一直想上天。”戈泪说道,“就这么办了,第一页就写上天一游。”
“你最好为你未来的孩子们想一想!倘若他们看到自己的父亲一生都在痴心妄想痴人说梦,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是不会让他们看到滴!!出了书院门我就把这本书烧掉!”
“只有蠢蛋才会烧掉我的礼物。”一偏叶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戈泪说,“校长,你不是说我出去就能当大官吗?我的官印呢?”
“要官印还不简单?想做什么官就找一个什么官斩杀掉取而代之。”一偏叶转过身继续说道,“滚出我的学府,你这个人渣!”
戈泪脸上泛起一丝浪笑,缓步来到一偏叶身后伸手攀住对方肩头呲拉着大牙道:“自己骂自己是不对地,要斩杀官员我总得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啊!您老那把泞纹是不是…啊?”
“滚滚滚!给老子滚远一点。”一偏叶推开戈泪不满道,“你还没到能够使用泞纹巨剑的年纪。”
“几岁能使?”
“两年以后拿着事迹满满《戈泪书》回来和我交换!”
“您老这岁数还能活两年么?倘若您老病逝,我找谁要去?”
“你最好盼着我能多活两年!把你收养的那两只该死的、草蛋的、总叼女人衣服的小鹰兄妹也一并给我带走!”
“我本想把那只母的留给你,不要算了……”戈泪说完扭回身我一次看了看那写的歪歪扭扭的学院招牌发出一声长叹后勾着头转身踏上了一条曲折的下山之路。
刚走出两步,脑袋便撞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喘着粗气口吐白雾的马头,这颗没有一丝杂毛的黑色马头长在一匹脖子以下同样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身上,黑头白马拉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青年匹夫,马车内不时传出女人的哭声。
“好马!”戈泪忍住赞扬这马的毛色,指着马脑袋冲那马夫说道,“我要这马,开个价吧!”
这马夫看似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实际上是为了欲盖弥彰从侧面来彰显自己身份的尊贵:上下衣破口破的是那么的整齐,显然是用剪刀开口自行撕扯所致,脸上的灰土泥浆并没有完美掩饰住他那白净的脸面。至少戈泪目前是这样认为。
马夫打量了一番戈泪,对方的形象和着装无不说明着一个问题:他们遭遇了一个沙比劫匪,而面前这座古旧的塔状建筑带就是贼窝。不过,对于正在逃避追杀的他们来说这无疑又是幸运的,因为一般盗匪都是由弱者群体组成只能用于欺压平民。
看完了戈泪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头戴草帽,上着红背心,下着白短裤的白发白胡子白体毛的赤脚老人。老人身后还有一群疯子在哭闹嬉戏,不禁心中暗骂:老子走了一百多圈盘山弯路来到的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