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涧一听这话不禁大笑起来,右手颤颤抖抖地伸进怀中取出了一幅羊皮卷扔给戈泪后,笑道:“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魔神兄长早已将对付你的办法交给老朽了,看看吧。”
七尺涧和一偏叶乃是老友,二人常有往来。一偏叶是个古怪的人,也经常会会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每当一偏叶会见陌生人时,镇魔塔的主塔楼都会被结界隔绝,戈泪包括那十个疯子就是主要隔离对象。
戈泪接过羊皮卷拆开一看,见是一偏叶的字迹,忙屈膝跪倒后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让他无条件接受七尺涧赐予的官爵,而后为石金国民造福、清楚恶徒、免除战乱。这羊皮卷对旁人而言不过是费皮一张,然而对于戈泪来说却比圣旨还要好使,他发起火连龙神都敢咒骂,却从来都不敢也不会忤逆养他教导他成人的一偏叶。
戈泪看罢,唤出掌心火将羊皮卷付之一炬,而后起身对女王一躬到底道:“如蒙不弃,戈泪愿为石金国民效犬马之劳。”为石金国民,戈泪就是这么说的。
他可不是一个石金国就能圈的住的主,他的志向远大。
听到戈泪拒绝官位的时候,女王本想发火,见七尺涧用一纸羊皮降服戈泪,不禁脑子也有些发热,遂敕令道:“今任命戈泪,为王城法司台司法,主管王城一切平民事。”说完,又谓七尺涧道:“大将之死,当如何处置?”
“既然司台大人都认定是自杀,当想方设法取下大将遗体厚葬,而后去往他国另请高明。”
“相爷此言差矣!”戈泪说道。
“哦?”女王和七尺涧异口同声道,并同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戈泪。
“倘若死的是一个普通官吏,此事可不了了之,然被彩虹诛杀者乃是国防大将,如不重视,怕这样的事情不会就此止息。国家有七位大将,怕是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人遭遇同样的毒手。”戈泪说道,“陛下,倘若再折一个大将,其余五位势必如坐针毡!守关战将朝不保夕,国家边防势必出现纰漏,届时异国细作便可轻松潜入我国。适才见陛下面色忧虑,这才是陛下的心结吧?王朝初定,民心不稳定,怕是有些结党弄权之人会割地自立。这种事情曾经在结土、炎木、直垂、洗金五国历史中都出现过。”
戈泪这一段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甚至连对戈泪十分看重的七尺涧都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
女王也惊讶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七尺涧疑惑道:“戈司台,也就是说你认为蛮飞鸟大将乃是他杀并非自杀?那你先前为何说他为自杀?岂不知欺父欺母不欺王吗?”
“因为我不想做这个短命的司台,王城之中皆为财大气粗的贵族,他们从来都不会将法司台放在眼里,司法虽为官,但在贵族眼中和权利与牲畜对等的奴隶无异。贵族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查明真相势必要得罪犯罪的一方,倘若置若罔闻势必要得罪受害的一方,唯有这位司台城官左右不是人,横竖都是死。纵然不因查案无果被国王处死,也会被犯罪的一方为得自保买暗杀者暗害。陛下,自石金国有史以来,命最长的司台做了三个月,这难道不可笑吗?倘若陛下都不保护这位王城父母官而偏袒那些权势贵族,王城的贵族门的嚣张气焰永远都无法杀灭,类似失踪和自杀之类的谜案必将堆积如山。将心比心,蛮飞鸟系自杀不也是顺理成章么?”戈泪陈述着史书编撰者对石金国法司台司法职位的结语,他认为就是这个礼。
七尺涧听罢长叹道:“戈司台,你可知六十年前的铁血司台化蛹的故事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