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戈泪冲这汉子又鞠了一躬,而后上了马车。
这中年车夫和几位同行好友作别后,驾车取了西北行道绝尘而去。
路途中,戈泪将自己听到的关于蛮飞鸟死亡现场的情形在脑海中形象化,得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在无马行道两边的悬崖峭壁之上,一道虹桥扎透了蛮飞鸟的心脏两端嵌入山体之内。蛮飞鸟浑身血迹,脑袋将至怒视面向方向的山体。
这无疑是歇斯底里的破天荒,纵然是纯正的光系魔法师也绝不可能让他的光魔法实体化以承载起人的体重,这就说明,蛮飞鸟的尸体绝不可能单单被虹光承载,一定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夺目虹光之中。还有一个问题,就国相所说,蛮飞鸟死的时候身着睡衣并未穿着战甲。不难看出,蛮飞鸟是在卧室睡觉时候遭遇了歹人的暗算突袭,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武装起来迎敌。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明明可以将蛮飞鸟杀死在床上,卧室之中,又为何要费尽周折选择将蛮飞鸟杀死在无马行道之中呢?这究竟是图的什么?让来往的异国伤人看到蛮飞鸟的死相?四处传播石金国折损了大将?这有意义吗?
石金国从来都不缺能人异士,休说死一个蛮飞鸟,就算现七大将全部死绝,很快就会有比这七个更强或者对等的人来填补空缺。这年头文官难找,要战将那简直是一抓一大把,打个比方:在大街上随手扔一根木桩子砸死了十个人,其中有九个半都是身怀魔法或者各种战斗技能之人。因此,在戈泪看来,蛮飞鸟之死只是发的突然,发的离奇,却绝不足以动摇石金国那强大的边防。倘若凶手图的真实石金国,那么定然会有后续动作。
这个后续动作绝不会在短时间内实现,毕竟有些时候,诛心比杀人更有意义。
戈泪正寻思间,忽然听到马夫的声音:“这位兄弟,我建议你明天早上再回歇马区!”通过戈泪的形象以及着装风格,车夫推测出戈泪的身份乃是奴隶,王城之内没有奴隶的容身之地,他们只能居住在王城之外的荒野之中再有就是歇马区的奴隶集中营。
戈泪对自己目前的形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遂问道:“为什么呀?”
“怎么你不知道?”马夫显得有些吃惊,“咱石金国国的大将蛮飞鸟被杀了,尸体就挂在无马行道中间的黑水河道上,苍黑的时候我拉了两个进城的主,听他们说,蛮飞鸟还在滴血呢!”
“这……”戈泪洋装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马夫倒是来了兴致:“你绝对猜不出蛮飞鸟是怎么死的?”
“快别说了,我胆…蛋……子…小。”戈泪说着说着就要原形毕露。
车夫一听大笑道:“那你就听我的,出了北城门找个没人的旮旯睡一觉,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吧。你这会儿过去,那些渡夫也未必肯载你过河。”
“对对对!”戈泪说道,“马夫大哥,我要替我九十岁的老奶奶以及我那刚刚满月的孩子谢谢您,您不单单免费拉我,还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兄弟你太客气了,你们奴隶挺可怜的。哎,我脑子笨,我实在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人,为什么那些奴隶的权利还没有猪狗高!”
戈泪听吧忍不住想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奴隶小飞鹰。从他有了记忆的时候就有一个叫老鸟的老汉管他叫主人并伺候着他的起居生活,小飞鹰是老鸟的亲女儿。八年前,老鸟带着年近七岁的小飞鹰上山打猎的时候被毒蛇咬中,当小飞鹰筋疲力竭将老鸟带回香阁见到一偏叶的时候,这个老奴隶的毒素已经扩散入脑,临终前令女儿誓死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