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正好是他五十岁的生日,正在过五十“大寿”。这可真是极具戏剧性又极具讽刺性的一幕!我不禁冷笑。
似乎他们都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发生,所以也就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他们害怕我们真的怒火中烧烧坏了脑子会失控上演“全武行”,会砸了他们的场子扫了他们的兴,于是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热情大方”得不得了,纷纷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吃饭喝点饮料什么的。——呵!被他们搞得好像我们上这儿是来“蹭吃蹭喝”的了!这更加让我们反感和愤怒,但我们强忍住愤怒,断然的拒绝之后,该说的话还得说,该算的账还得算!
“二叔!”
我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叫了他一声。随后我看到的是一张涨得通红、扭曲而变形的脸,一堆的横肉中还挤出一丝得意和不屑的笑,还有那走火入魔般发红的双眼透露出来的蔑视的眼神,让我真恨不得握紧拳头冲上去先狠狠的揍他一顿再说。不过我没那么做,我忍了。想到他今天既然过五十“大寿”,又有这么多的客人在,我就不扫他的兴不直接跟他算账了,换一种委婉的方式,就权当是我这个做晚辈的给他这个做长辈的祝寿,送上一份“寿礼”和“贺词”吧!于是我就说:“您今天这五十大寿可过得真不错啊!在吃饭喝酒的间隙都还能出去做那么大一件好事,又积了不少德吧?真是可喜可贺,恭喜您了!”
我的“贺词”让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屋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要吃要喝要说的动作,全都转过头来盯着我,再看着他。
他的脸涨得更红了,堪比关公,脸上的那一堆横肉一块块的全都绷紧僵住;眼睛瞪得老大了,还冒着火光,似乎是想要把我给一口吞下去似的!我表情冷酷、毫不畏惧的地直视着他。我想我那极少出现的冷酷的、敌视的、怒不可遏的眼神都足以杀死他了!
就那样和我对峙一会儿后,他终于崩溃掉,不顾一切也不顾颜面形象地发起飙来,将他为何会有那般“壮举”的原因归列成我们的“十大罪状”一一数来,若不是旁人劝阻,估计他三天三夜都数不完我们的那些“罪状”,都够用得上“罄竹难书”四个字了!
其实他这样耍酒疯发飙闹事对我们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了,而且他还闹得远近闻名,在我们当地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谓是一个大“名人”了。不过我们栽倒在他手上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冒犯”他的理由竟让我们自己都摸不着头脑觉得甚是莫名其妙——我们打球吵到他,还有打到他家电线?也真是神了!我们白天打球也能吵到他?真不知他大白天的是在家里搞科研实验还是在潜心修行,或者是在睡大觉!至于他家电线嘛,是从我们球场边上经过没错,不过离地面至少五六米高,八杆子都打不着的。我不知道我们的篮球什么时候蹦得那么高、飞得那么远砸到他家电线了,难道是我这个“三分王”投的超高、超准和超远距离的三分?我为了练习我三分球的命中率不投篮框而去投他家那两根闹着玩的电线?……
不过不管怎样,这次跟他的“交战”,我们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因为我们的球场已经被他毁掉了,尽管我们去找他算账让他丢尽了面子(其实他的面子早在几年前就被他自己丢光了,已经没有什么面子可言),可是篮球架被毁已经是事实,不能再挽回。虽然我们不服输也不肯认输,很想要重新再做一个篮球架,可是想到那个人两杯酒下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了第一次他就不怕有第二次,别说什么我们好歹跟他有个叔侄关系或邻里关系,人家发起酒疯来就是天王老子都认不得,哪儿还会认得我们这几个什么狗屁侄儿?人家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