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河里扔了几颗小石子,感叹几句,然后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因为我们想到,别尽在这儿怀念和感伤了,我们应该到别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于是我们又爬到附近的一个山坡上,站在山顶去看看远处的风景,去吹吹风……
村子附近的那些山坡,几乎曾经都遍布着我们活跃的身影,无论是追逐打闹时满山遍野的上窜下跳,还是砍柴放牛时调皮捣蛋的左顾右盼。
回想起我们那时候砍柴放牛,可真够调皮捣蛋的。我们每次上山砍柴,要么兜里揣着一副扑克牌或者是象棋、军棋之类的,方便在山坡上玩,要么就是直接在地上画一个棋盘,用木棍儿和小石子下五子棋,要么就是干脆找一块草地坐下来或者是躺下来吹牛、睡大觉。每次都是玩到天黑家人开始呼唤我们时,我们才猛然想起还没有干正事——砍柴呢,于是三个人通过“剪刀石头布”或者抓阄来进行分工,趁着天黑潜入别人家林子里砍小树,不出两分钟一人一棵扛着就飞快的跑回去“交差”。有时候实在玩过头了,天太黑找不到“作案目标”,继续待在山上又有些害怕,于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个人经过商议得出“锦囊妙计”,便偷偷摸摸的跑回家去,各自绕到自家柴房里,将原来的柴举起来再摔在地上,故意弄出声响,假装我们砍柴回来了,然后再大摇大摆、自以为天衣无缝地进屋去“报到”。不过我们的这种小把戏偶尔也有被发现和揭穿的时候,这时候我们可就要遭殃,加倍惩罚,一天要砍几天的柴,累惨了我们,让我们长长记性……
那时候我们几家合伙养了一头牛,轮流喂养。刚开始我去放牛时,因为胆小所以我总是将牵牛的绳子死死的拽在手里,生怕牛会跑了,后来闲枯燥和乏味了,我就放牛时拿上一两本书,一边放牛一边看书,不过那牵牛的绳子却依旧牢牢地拽在手里,说什么也不敢撒手。为此那些牛在一边放而人却在另一边玩的伙伴们便纷纷嘲笑我,说我胆小,还说我是个“书呆子”。我胆小是事实,不过他们说我是“书呆子”我可不干了,于是就跟他们理论、争吵了起来。在另一边山坡上砍柴的王远和王羽听到后立即跑来帮我助阵,然后吵着骂着就升级成打架了……这也真是所谓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过我们跟那些家伙吵归吵、打归打,过几天就没事又都和好如初了,因为毕竟,那时的我们都才十一二岁,尚且年幼和不太懂事嘛……
还有我们去别人家菜园子里“偷菜”——不是真的偷菜,而是纯粹是调皮捣蛋为了好玩。我们偷吃黄瓜从不摘下来,而是直接给它咬掉半截,剩下半截就让其继续生长,然后等下次再来咬掉一截;我们在南瓜上面刻字和刻图案,弄个骷髅头或妖魔鬼什么的,我们做得最绝的就是将南瓜切开一个小口,把泥巴或者牛粪之类的东西塞进去,再将其封上,等过段时间长合了,没有一点儿痕迹,然后我们就尽情的想象和期待着主人家将其采摘回去切开时那“惊喜”的场面,那将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我们还在一些路上学电影电视剧中的八路挖坑设陷阱、埋“地雷”,“地雷”多是牛粪和稀泥,偶尔也有哥几个“现场直播”制造出来的“炸弹”。“地雷”埋好之后,我们就躲在树林里边等着“中大奖”的“小日本兵”前来“踩雷”。我们还在马路上堆石头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