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胤祚,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夫子此言何意,胤祚怎么听不懂?”
有清一朝,阿哥开府建衙之后,就可以收罗心腹,建立秘密根基,即也就有了争夺皇位的可能,如此事情,本是好事,胤祚却听陈夫子说自己将有麻烦,心下一惊,急忙追问。
“六阿哥你可知道,就在昨日,圣上曾招百官商议,言及要向四川移民之事,若我没料错,这件事情,只怕就要着落在六阿哥你肩上了。”
“向四川移民?夫子能不能说明白些儿?”胤祚有些疑惑不解。
“六阿哥有所不知,四川自前明张献忠之乱,杀戮甚重,所在之民十不存一,乃至十几年来,都为缓过来,去年十月份,四川总督张得地向圣上启奏,名言四川现有人口仅九万人,诺大一天府之国,现今竟连赋税都无法征收,圣上为此忧心忡忡,从今年开春,就下诏地方,将两湖,广东三地人口移往重庆,成都等川中重镇,据诏书初步统计,预定移民十万余户,共计一百四十万人。”陈夫子见胤祚迷糊,耐心解释了一句。
“将湖北,湖南,广东三地人口移民四川,定能时四川恢复生机,此乃大善之举,夫子因何说是麻烦。”
胤祚来这清朝也有几年光景,自然也听说过明末农民军首领张献忠曾发布七杀令,大肆屠杀四川民众的事迹,弄得一个好好的天府之国化为人间地狱,如此,胤祚也知道向四川移民势在必行,只是见陈夫子似乎不这么想,不禁有些疑惑。
“呵呵,六阿哥你只知这移民的好处,却忘了天下纷争已久,幸而我大清应运而起,结束了这乱世。然,各地都饱受战争荼毒,人口急剧锐减,如今天下初治,天下各州各府,人口都是稀缺。要向四川移民,且不说那些百姓是否愿意,就是当地各府,为了恢复各地农耕以及个人政绩,又岂会放人,如此这般,圣上诏令已时两月,移民之事却收效甚微。故圣上震怒,特令户部尚书李光地亲自处理此事。李光地接旨时曾提出两个条件,一则请求免除成都,重庆等地三年赋税,二则未免各地官府敷衍了事,李光地揍请圣上,请求一位阿哥持天子剑前往坐镇,威震肖小。”陈夫子又解释了一番。
“先生意思,这位督促移民的差事,可能就要落在学生身上。”胤祚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此移民之事,劳民伤财不论,又易得罪各地封疆大吏,劳心劳力不论,至少一不小心,还易激起民变,而十年以内,又很难有所成效,也就是说,谁要是接下此任务,未来十年之内,都只能待在那里。如此远离中枢、且耗时长久的差事,对于一众有志大宝的一众成年阿哥,自然姝为不智,定会想方设法退却,而天子圣明,必能考虑其中干系,这就需要派一位无望大宝的阿哥前往。若唔所料不假,不出三五日,宫里就会颁下圣旨,这个事情,最终还是会落在六阿哥你身上。六阿哥还得早些准备才是,老夫言尽于此,六阿哥好自为之。”
“我……你这老梆子,老子有这么不堪吗!”胤祚听陈夫子细细分析,心中忍不住骂娘,难道老子在康熙老爷子眼中,就这么不受待见吗,胤祚怒气冲冲还自再问陈夫子一些事情,没想到陈老梆子讲明一切后,又专心致志看起手中书侧,胤祚这些年来,也算是明白了这陈老梆子的脾性,知道再问他也不会回答,只能心事重重,到了下边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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