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殿一看,殿中神佛、庙貌依然,只是灰尘密布。蝙蝠看见有人进来,扑腾腾绕檐乱飞。四处打量,更没有一个人影。
再走进禅房一看,亦是尘垢四积,门前一柄黑漆的精钢禅杖,断为两截在地上,不知被什么兵刃斩为两段进屋看时,地下还有一摊血迹,因为山高天寒,业已冻成血冰。
胤祚一惊,心道这归元寺莫非遭了什么山贼强盗不成,越想越有可能,胤祚连忙吩咐随行的两个衙兵,让他们马上去山下官府报案,而他自己,留在寺内查看情况。
胤祚自己又将这归元寺里里外外查看一番,却没看出任何东西,除那断成两截的禅杖以及冰冻的血块外,这里居然一物不少,就连佛塔里面的地藏菩萨肉身舍利,也完好无损,不由让胤祚好生奇怪。
正自疑惑难解,忽然发现这归元寺左方,几处崖石背后,居然有一条曲折的石头小径,左右穿插向下,慢慢至九华山后山宛延而去。
胤祚一来颇为好奇,二来这几个月随追云叟修行精进,更加服食了一颗朱果,身体越发强健,心中自然有了底气,他就沿着那小路,曲曲折折走了下去。
原想着后山深处,浓雾应该更大,不料一路行来,浓雾居然渐渐消散,露出隐藏期间的山石树木,格外清幽。
正走之间,忽然看见前方有一片平整的树林,里面林木苍翠,竟是连绵起伏,一直通向后面幽深处,看样子,不下百十里。
胤祚也想不到这后山居然这么大,着实微微好奇,然而就在这时,就听耳边一声佛号,抬眼就见眼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身材矮胖,相貌凶恶,身穿一件烈火袈裟,手持一技铁禅杖的和尚。
胤祚起先见这和尚相貌凶狠,以为是坏人,正暗自戒备,不想这和尚却是颇为和善,只听他和气问道:“这位施主有理了,请问施主是否从上面归元寺来。”
胤祚听和尚话语和气,倒是好了许多,正要答话,忽然听得那树林中有妇女儿童说话,只听一小孩道:“姊姊,你说今日怎地如此晦气,先来了个贼和尚就很丧气了,如今又下来个狗鞑子,你说气不气人”
而后又听一个女声道:“你不要乱说,母亲临去时,只让你我守好洞府,可不让你乱出来,快别说话,小心得罪人家。还是快叫上孙师兄,咱们回去吧。”
那小孩不服气道:“怎么还不让我说了,这二人一个是贼和尚,一个是狗鞑子,一路都是鬼头鬼脑,东张西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在哪里编排你爷爷,还不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胤祚本来听见妇女小孩的声音,就是奇怪,再一听人家指桑骂槐说自己是“狗鞑子”,胤祚当即大怒,骂出声来。
与胤祚一起那凶恶和尚更是青筋暴起,显然也是怒气不浅,只是二人往林前看时,仍是只听人言,不见人影。
二人对视一眼,正待发言相问,忽见对面山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服,穿峰越岭,飞一般往前面树林走来。
胤祚与那和尚见突然出现白影,吃了一惊,正要动作,又听林中小孩说道:“姊姊,你快去接应孙师兄,别让那两个坏人伤了他。”
之后又听那女声答道:“你这孩子,为什么这样慌张?那两人有多大胆子,敢来九华山动一草一木?他们若是个知趣的,趁早走开,免得惹晦气,怕他何来?“
如此一句,又将胤祚气的三尸神暴跳,胤祚还好,他能耐不够,奈何对方不得,那大和尚却是个厉害的主,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眼看那白衣少